祭天、祭军、祭祀曾经死在西夏兵灾之下的父老们。

授甲。

一个神圣而充满威严的过程。

每一副甲上面刻出来的名字都被高喊出来,每一个领甲的士兵也高喊着自己的名字。

这是一份约定。

若再战,必冲锋在前。

种师道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八千副甲。

原本他想着,三年。

此时,他相信,三个月,种家军就会再有八千精锐,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

敢战!

第四天,宁仁再次找到种师道。

“宁公公。”

“种将军,我家主上有信给将军。”

主上?

这个词不由的让种师道多想了一下。

公公,公公的主上只能是官家。

当接过信之后,种师道的表情相当的凝重。

这是白谔的意思。

宁仁也不怕什么,自家主上就是梁莘。

宁仁自我介绍着:“我家主上说,他是死过一次的人。我宁仁也是,我被简王安排人几乎活活打死,是主上托了海公公将我从乱葬岗救了回来。”

种师道不由的问:“敢问,这梁府衙内,是怎么死的,又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宁仁反问:“种将军,还是不要听的好。”

“无妨,我种家上上下下,所有男丁哪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宁仁再问:“那杂家便要讲了。”

种师道:“公公请讲。”

宁仁:“我家主上是被当今官家用烛台打死的,是苍天所救,一身本领也是苍天所教。种将军,怕吗?”

种师道放声大笑:“难怪,难怪呀。”

这反应,宁仁倒是不懂了。

种师道笑的很爽朗:“你可知,本将在官家登基之后,得到的第一份诏书是什么?”

宁仁语气变的谦虚:“请将军指点。”

种师道:“让我修路、修桥、存粮、整兵,为了替官家去运几块石头,就是洮砚的原石,而后,一份份的诏令,我越来的迷糊,也越发的清晰了。在西北与西夏人作战的时候,我日日夜夜所怕的,不是战败,而是一纸诏令,让我退兵,或是只守不攻,或是城内不出。”

“但,我接到的却是,战,再战,再再战。”

种师道不年轻了,朝堂之上是什么样,他太懂了。

朝堂畏战。

可这次,却是血战到底,硬是打到契丹都说了软话。

完全不同于他记忆中朝堂上的反应。

再一次拿起梁莘的信。

种师道面带微笑:“守兰-州,好,好,好。”

信中写的是,守兰*州以及往北,若是西夏和南军司在谈判后不还,敢归他守,若是还了,三十多个军塞他要守住,防止西北兵力空虚之后,西夏人有什么阴谋。

种师道说好,不是因为这个任务好。

而是字。

字如人。

别看这次用的楷书,他却能看得出来,上面有之前诏书笔迹的影子。

再想想今天的诏令。

明确的写明,代官家书。

是韩忠彦的字体。

话说,今天写了两万字,可能差一点吧。

写到快乐的停不下来,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回过神来,

赶紧着,滚过来写北宋。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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