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萧奉先就问梁莘:“我有一点疑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答。”
梁莘:“你问。能不能回答我不知道,但我有兴趣听。”
萧奉先问了:“宋国皇帝在朝堂上说,要与我大契丹开战,这些日子,我观察汴京城,似乎没有普通人为此感觉到不安与紧张,难道说你宋国真有能力与我大契丹全力一战?”
梁莘听完,哈哈大笑。
萧奉先问:“你笑什么?你可否能回答我这个疑惑呢?”
梁莘拿起酒杯:“先喝一个,这事我还真知道。”
萧奉先把酒喝了,梁莘这才说道:“你知道枢密院是干什么的,之前不算,只说当下。”
萧奉先回答:“这当然是知晓的,枢密院就是掌军的。”
梁莘又问了:“你说,枢密院的职责是什么呢?我们大宋的,不是你们辽国的。”
萧奉先想了想:“护你们宋国安宁?”
“不对。”
“不对?”萧奉先有点糊涂。
梁莘说道:“前几天夜里,枢密使从延州回到了汴京,我爹亲自去迎了,还办了洗尘宴。”
“吕惠卿?”
“对,就是他。”梁莘继续说道:“他的一番高论,真的很厉害。”
萧奉先亲自为梁莘倒上酒,他感觉这是一个探听宋国机密的好机会,所以就催着梁莘继续讲。
梁莘接着说:“他说,枢密院的价值,就是让人相信,他们可以守卫大宋。”
萧奉先:“让我们大契丹相信、或是让西夏国相信?”
“不。”
“不?”
梁莘:“是为了让汴京城的普通人,或是我们大宋的普通百姓相信。但事实如何,谁知道呢!”
汉语的魅力在此时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萧奉先听完这番话之后,第一反应是。
宋国的枢密院连自家人都糊弄,明明要打仗了,却骗的汴京城的普通人浑然不知,只顾得眼前的歌舞升平。
段正严默默的拿起酒杯,浅尝一口。
在他听来,梁莘这话的意思一分为二,可以正着听,也可以反着想。
真相是什么呢?
怕只有梁莘自己知晓。
李察哥呢,却不是这样的反应,在他想来,这个吕惠卿不是好人,就是他鼓动了对西夏的偷袭,抢了西夏重要的窖藏粮食仓库。
他打西夏,打的越多,胜的越多,汴京城的普通人,自然可以感受到安宁。
可他们西夏这个冬天,相当的不好过。
梁莘转过头又问李察哥:“察哥,你和你们西夏使节嵬名西和提了没有,关于和亲的事情,想一想,我们可以出嫁妆的,还能还给你两个城池。”
李察哥感觉牙痛。
嵬名西和已经连续好多天,天天失眠,急的上火。
宋国对他们大夏的攻打就没停过,天天在打。
经常就是几百人,上千人去骚扰。
夏州城之围,派去救援的已经被埋伏了许多次。最让人上火的其实是契丹人却不帮他们,和亲也不答应,也不派兵,他们难道就不怕西夏被打的太惨,宋国威胁到他们的安全吗?
正在这时,花魁巅峰赛开始前,最后一个暖场表演。
只见殿前司校场一侧中门大开,而后数面旗帜给举了起来,而后还有许多普通人高举着写有字的巨形长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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