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收了盐,这一批池子会放空水,用重石砸压池底。
有人建议,用长条黑石铺底。
但算了算,成本太高,暂时没执行。
忙碌到傍晚。
大锅煮肉。
有人上报,甲字一百零八池收盐,今天已经收了千担,明天会再继续。
无论是这里的文官、武将,还是士兵,或是盐工都相当开心。
这里,一年百万担盐完全不在话下,只要大伙努力一些,整出更多的盐田,一年收大几百万贯盐也不是没可能的。
所以,梁莘所说的,一年一亿斤盐,真的可以。
有位文官认真的计算过,这一片能成为盐场的不止布袋城,就眼下布袋城这一片,好好经营,每年收六亿斤盐是完全可以的。
六亿斤。
放在梁莘穿越前的计算,也就是三十万吨,宋斤多一些,三十三万吨。
与布袋盐场的极限产量,还差的很远的呢。
泉州、温*州、明州等几个水师会送来补给,采购大量的猪、羊粮食等,然后运走盐,自然会有一套妥善的处理办法,仅说当下,将盐发给士兵折算饷钱就是最简单的办法。
快过年了。
曹旸在自己的屋,开始写信回汴京。
写给父亲。
虽然曹旸的爹曹诵还在辽国出使。
写给家姐,写给姐夫梁莘,也给旧日好友。
说不想家,是假的。
可曹旸也明白,他现在办的是大事,是对曹家未来极有大用的大事,所以必须很认真在这里学习政务,学习管兵,管人,管事。
写完信,曹旸拿着信来到帐外。
这里有专门负责信件的营房,每当有明州或是泉州的船过来的时候,会把信让他们带回去。
这里排着许多人,喜气洋洋的聊着天。
见到曹旸来,那怕不认识,也认识曹旸身上的衣服。
这可不是普通的武官,代表着有爵位的武勋。
众人纷纷退到一旁,也不再说笑。
曹旸黑着脸:“本官是欠了你们的饷,还是拿着你家的肉,躲什么?”
“将军说笑了,小的们都是杂兵。”
“杂什么兵,到这里来的,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曹旸说着,将自己的信放在营帐内:“送到汴京,曹家。”
一听到曹家,这些普通士兵与低层武官倒是变的轻松了不少。
曹家人好。
怎么一个好法。
曹评为帅,无论是出征的禁军,或是西军士兵,再或是西北的厢兵,从原先狗都不如的底层,变的象是富人家的狗。
这不是骂人,这是真情。
依宋律。
流民当兵,发招剌例物,一般就是十贯,还往往会被克扣,就算是买命钱,收了这钱之后全家搬入军营,这辈子就是军户了。
就算是禁军,在驻地,当值之后不是回宿舍,而是回家,自家老婆作饭,周边住的都是军户。
一个月,每个士兵就发大约六十升米。
依梁莘穿越前的方式计算,此时的一升就是零九二五宋斤,一宋斤就是梁莘穿越前的五百九十克。
依一个人算,不考虑营养,也够吃。
但这却是养活全家的米。
副食呢?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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