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银山,曹昙自己都眼热,一年能挖几十万斤银子出来,看谁都象是来抢自家银子的。
似乎,自家相公说的非常有道理。
只是,那么大一座银山,相公却完全不当回事。
这气度。
自己没选错人。
此时,再说西夏人。
嵬名西和知道李察哥和梁莘打牌的事情,也知道西夏输了好几百亩了。
但又如何?
当下,西夏已经丢失了不知道多少个好几百亩,不算小的城池都丢了四个。那些没城的县、镇丢了已经暂时数不清。
眼下,就宋国朝堂那些臣子的态度。
他们请辽国前来帮着谈判,就是想先停战,然后再要回丢失的那些城池,可那些宋国臣子呢,都没给契丹人好脸色,显然是不怕打。
这事,不好办。
所以,区区几百亩的赌注输掉,眼下还真不是个事。
若是能送宋人那小娃娃几百亩,就算是几千亩,能宋军先停战,也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怎么办呢?
嵬名西和这会满嘴都是泡,西夏新王登基,朝中也是内斗不止。
眼下最可怕的是,夏州被围,和南军司岌岌可危,失了这两地,西夏就等于断了一臂。
急。
西夏。
就西夏这事,陈瓘把梁莘骗了。
他答应梁莘,下次大朝会。
恩,不能叫骗,大下次大朝会肯定会替梁莘上奏疏,但上什么内容却没作承诺。
陈瓘当晚,就通过枢密院每日与西北的正常公文,加了一句。
此时,种师道看到这一句。
这一句的内容是:莘,欲保公,冠军侯,公以为。
就这么简单十个字。
种师道经过了这些天的休养,已经恢复如初,拿着夹在公文中的这一句,他找到了曹评。
曹评看了一眼:“吾儿书房有四句话。”
“曹帅,末将请教。”
曹评回答:“你知道,你背过无数次,令师之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顺便说一句,经他那小妾鉴定,此为真迹。”
梁莘书房中挂有一副字,是真迹。
这是谁写的。
种师道的恩师,张载。
曹评问:“令师教了你什么?”
种师道单膝跪地,举左手:“恩师教我顺天意,立天、立地、立人、立诚、正心、格物、致知、明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曹评再问:“你以文官入仕,想来读书不比我少,也年长于我。我且问你,何人曾为冠军侯?”
种师道没回答,他懂这话的意思。
他不配。
曹评此时扔出一只令箭:“领七路军马,兵压盐池,与折可适相互配合,划线。”
“领命。”种师道接过令箭:“曹帅,何谓划线?”
曹评指了指身边的地图,上面有一条线:“吾儿所画,这条线以南皆为宋土,这便是新的对西夏的防线,给我筑城,顶上去。”
“得令。”种师道中气十足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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