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人,没有十年怕是缓不过劲来。

这么巨大的精锐战损,弱国必亡,必国必衰,西夏呢,残了。就算是缓过劲来,只要大宋的朝堂上不昏,西北二十年都不会有大战事。

种师道送了什么入汴京。

梁莘等的,所谓契机。

一个可以在辽国使节面前,硬气起来的契机。

甲。

三千副甲。

西夏国平夏部重骑兵甲,三千副。

铁鹞子!

三千副,人甲、马甲、装备、刀、弓,那怕是碎了,破了,烂了,种师道都安排人拼起来,用木架与草人撑好。

梁莘还在宫中。

码头上,许多人象是疯了一样大叫着。

列阵。

三千副铁鹞子的兵甲开始抬下船,开始在码头上摆,高士林第一个赶到码头,立即安排禁军备马,将这些用木架和草人架起来的甲放在马背人。

同时派人去通知梁莘。

要不要游街。

梁莘听到消息,飞奔着赶到码头上。

看着这一副副的甲,梁莘转过头看向高士林。

高士林问:“游街?”

梁莘却说道:“半山公有首诗。”

高士林心说,这会谈什么诗呢。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高声朗读着:

欢乐欲与少年期,人生百年常苦迟。

白头富贵何所用,气力但为忧勤衰。

愿为五陵轻薄儿,生在贞观开元时。

斗鸡走犬过一生,天地安危两不知。

听到这诗,高士林也感慨着说了一句:“我喜欢斗蛐蛐。”

苏轼到了,此时他读出了梁莘的心思。

没错。

若是在贞观盛世,他才不当什么官呢,学一学诗仙的人生,难道不好吗?

游玩于山水间,纵情与声乐,写写诗,人生何其乐载。

“游街。”梁莘这时应了高士林刚才的提问。

高士林将头上的软帽拿掉,换上铁盔,中气十足的高喊一声:“捧日军指挥何在?”

“末将在!”

“天武军指挥何在?”

“末将在!”

“拱圣军指挥何在?”

“末将在……

高士林占将,调殿前司精锐出来,护卫着西军送甲的士兵,带这三千副甲游街。

大宋,窝囊的许多年了。

之前与西夏大战,胜了,却割地、赐岁。

汴京城的百姓已经变的冷漠,前些天还有人在茶楼上说,这次败了会赔多少岁币,胜了会增加多少赐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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