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拔出萝卜带出泥,贾政你完了(求追订!)
这封休书是贾代善发现贾母为争宠给刚出生的贾赦下药的时候写的。
贾赦刚出生的时候,这府里的妾室还没有被赶出,那时候贾母的日子艰难,就想靠着贾赦搏点贾代善的宠爱。
可惜他高估了贾代善的父爱,也低估了贾代善对家里的控制。
贾母一直嫉恨前老国公夫人夺走刚出生不久的贾赦。
殊不知这封休书还是前老国公夫人心善,知道她在这府里不容易,又念着她是贾赦的亲娘拦下的,不然她早就被贾代善休回娘家了。
望着信封上的两个字,贾母的泪流了出来,浑身透着一股悲戚之气。
想她为他生儿育女,掌管全家,竟就换来了这么一个下堂妇的下场。
贾母颤抖的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休书拿了出来。
史氏,保龄候史公之女,自嫁于我家伺候公婆,生育子嗣,管理后院,虽有疏忽,却也尽力。
然与吾贾代善关系不合,今吾写下休书,与之和离,望卿再续良缘,各自安好。
贾代善这封休书写的还是给老保龄候面子,没有彻底将贾母的问题写在上面,只是说他与她关系不合。
贾母大颗大颗的泪流下,纸掉在地上,手臂无力的垂下。
贾赦红着眼看着贾母。
“这封休书是父亲在发现你给我下药的时候写的,母亲就不好奇这封休书为什么没到你手里。”
贾母不说话,贾赦情绪激动,大颗大颗的泪流了下来。
“是你一直嫉恨的祖母拦下的,若不是祖母,伱早就被休了。”
贾母愣住。
想起死去对自己好的亲人,贾赦泪是怎么也止不住。
这些事都是贾代善去世前和他说的,他不说他都不知道,至于他为什么和他说,就是为了让他防着些她这母亲。
怕她再对他再下毒手。
面对贾赦,贾母的嘴张了张,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都知道了。”
沉默良久,贾母才憋出这句话。
紧接着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像老了那么几岁。
她自认瞒的天衣无缝,到头来旁人什么都知道,还给她留了脸面。
无声的泪自贾母眼角滑下。
自己一辈子过的是真的可悲。
贾蓉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匣子,贾敬将匣子打开。
里面的信封明显比贾赦的那个要厚上许多。
贾敬将信封递给贾母。
贾母握着信封已经没有了再打开的勇气。
贾政看着这一幕,颇感无力。
没想到自己那老母年轻的时候竟然造下这么多孽。
也没想到,自己父亲死前竟然会留这么一个后手,让自己大兄制约母亲。
他爹真是好手段。
贾政看了一眼贾母,转而将目光落在贾赦身上。
“大兄你就原谅母亲吧,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纵使母亲做了许多的坏事,可她也是生你的人,更何况母亲都这么大年纪了,你真的忍心看着母亲被休,晚节不保。”
贾赦没说话。
合着这子弹是没打你身上,疼的不是你。
贾赦从匣子里扒了扒,又扒出一个信封。
这也是贾代善留给他的。
上面写着贾政,贾赦当着贾政的面将信封打开。
里面放着一缕小孩子的头发,还有一块玉佩。
贾政认识这块玉佩,也认识这一缕头发的主人。
贾政彻底慌了。
贾赦将这缕头发收入怀中,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贾政的脸上。
被打的贾政没有反应,只低着头,瞪大了眼睛。
贾赦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你认不认识这块玉。”
贾赦将这块玉佩提了起来,质问贾政。
“我不认识。”
贾政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直接否认。
他不能承认,他承认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当初贾瑚的死,是他自作自受,明明身上都有爵位了,为什么还要那么聪明,而他的珠儿那么努力,每天背书背到那么晚,他怎么忍心看着他被人压一辈子。
重尝他的苦。
贾赦又一嘴巴子抽在贾政的脸上。
“这是父亲在你成年的时候送你的,你说你不认识。”
贾政与贾赦对视,心理强大的他不见丝毫慌乱。
“父亲送过我的东西不少,这块玉丢了许多年了,我怎么会记得。”
“大兄你不讲理。”
贾政倒打一耙。
贾赦望着贾政冷笑出声,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纸。
这张纸上记着贾代善对贾瑚落水的调查。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贾政是怎么将贾瑚推下水的,王氏又在里面担任着什么样子的角色。
说来王氏也是个苦命的,被自己丈夫算计,替他背了那么久的黑锅。
贾敬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贾政。
没想到一向以正人君子自居的贾政能做出这种事。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
早在很久以前,他便就看透他堂弟的为人,整个就是一个伪君子。
自居正人君子,实则人格卑劣。
做坏事从不自己动手,总是装出一副无辜模样,这一点很高明。
别人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贾赦摊上这么个弟弟也是倒霉,记得贾赦小的时候,不得他这婶娘的喜欢,没少因为他这弟弟挨他那二叔的骂。
前荣国老太太想护也有心无力。
反倒被他那二叔埋怨,怨他宠坏了孩子。
自己那个二叔也是个眼瞎的,怎么会被这么一个狗东西骗。
至今他还记得他爹对他说的话。
让他远着些自己这个堂弟,他这个堂弟看着无辜,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实在是个小人,说不准哪里惹着他,他就能从后面背刺。
一开始他还不信,想着他这个堂弟是个爱读书的,未来前途定是一片光明,各种提拔帮他。
直到带他去书会,看见他因别人抢他风头,在那书会上搅合一众人欺负一个出身贫寒的学童,他才相信他爹的话。
说来那学童也不是旁人,正是当初力压林如海的状元,现在的大理寺寺卿,专管判案。
而他科举连个秀才都没考上,靠着蒙阴得了一个小小五品官。
见到人,不知他现在是何种心情。
待看清上面的东西,以及各种证词画押。
贾政顿时面如死灰,他万没想到父亲会对他这样。
贾赦将纸以及那块玉佩收入信封中。
“二弟,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讲。”
“我那瑚儿是那样的聪颖,见了你也是一口一个二叔的叫着,你却将他推下湖,你这人怎就那么心狠。”
“你晚上做梦的时候,会不会梦见我瑚儿。”
贾赦声声泣血,贾政沉默着不说话。
贾母一拳捶在贾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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