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坐在椅子上。

燕黎安在柜子中取出药箱,看着她小小的一只苟着背趴在桌子上挡住脸的样子,眼角都不自觉多了几分笑意。

平日里她高高在上,帝王威仪不怒而威。

可是眼下,真就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真是反差。

“把手拿开,可以上药了。”燕黎安温声开口。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此刻温柔下来,听在秦舞的耳畔中酥酥麻麻的,瞬间红成了一片,她却只能强行压制住内心的如雷鼓声,请了清嗓子:“你放下吧,朕待会儿自己上药。”

“陛下可以么?”燕黎安将药箱放下,将里面瓶瓶罐罐拿出来摆好:“红色的先敷上,没有颜色之后再涂上白色的。”

一红一白两个药罐被放在了桌子上。

燕黎安知道眼下秦舞定是不愿意被别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的,再加上,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于秦舞的名声多少有点影响。

虽然她也根本不害怕什么影响。

毕竟整个秦国都是她的。

秦舞见屋内没有了响声,于是将头抬了起来。

入眼便是两个药罐子,周围已经空无一人。

她松了一口气,但是瞬间内心又涌起一股子失落。

“他可能是真的对朕无感吧。”

她想起来自己刚刚趁着酒意大胆表白的画面,此刻真想直接挖个坑埋了。

“他也不说拒绝,也不说同意,到底是什么意思?”秦舞真的想不明白了。

而且要是拒绝的话,为何又要关心自己会不会留疤,要是同意的话,为何现在放下药就走了?

秦舞懊恼的将两个药罐子捏在了掌心中。

她从不内耗自己。

想不明白,就去找聪明人帮忙一起想。

世界上还能有他的亲妹妹更加了解自己的兄长呢?

秦舞坐在燕晚清的床头,哀怨的看着她擦拭着湿润的发丝:“你就不能先过来给朕上药吗?你哥说时间长了会留疤。”

“刚刚陛下不是挺能耐,说自己可以么?”燕晚清轻笑一声,走了过来,从她手心中接过药罐子。

秦舞委屈极了:“那朕不是想要客气一下吗,谁知道他真的就走了。”

突然她又想到:“干儿子呢?”

燕晚清将红色的瓶子打开,一股子清香弥漫在鼻息之间,眼底的笑意加深了些许。

“奶娘抱走睡觉去了。”

她将药膏涂抹在秦舞的脸上,啧啧出声。

“你啧什么!”秦舞感觉自己有被侮辱道。

真是莫名其妙。

燕晚清忍俊不禁:“这伤再慢一点——”

“咋?”秦舞紧张起来。

“就好了!”燕晚清哈哈大笑。

而且这么点伤口,至于用上小六潜心研制的药膏么,而且还是两种药膏搭配使用。

她哥真是有点东西。

可是做了这种好事情竟然不让秦舞知道,燕晚清觉得更加有意思了。

其实她也希望燕黎安能够尽快走出那段与孙青莲的感情,不要再画地为牢了。

也许,秦舞,是个契机。

想到这里,燕晚清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许。

活久见,还能吃到她亲哥的瓜!</div class="contenta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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