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化虚不带遮掩的目光,秦臻目不斜视的问道。
宋化虚宽大的袖子在秋风之中摇曳,日头很大,空气中透着凉薄的爽感,三千白发在风中摇曳,带来一股子沉静的檀香。
这么多年他身上的味道一直都没有变过,一直是这种可以安定人心的味道。
可是对于眼下的秦臻而言,真是越闻越觉得恶心。
见宋化虚不开口,她冷笑:“难不成使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丞相这话就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了,贫道不过是出去找了一处山脉吸收日月之精气,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就有了阴谋论呢。”宋化虚淡淡的笑道。
好一个吸收日月之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什么精怪呢。
秦臻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可是联系到他确实面容和身姿发生了变化,她又觉得宋化虚不是在骗人。
一块石头而已,能这么神奇么?
“素来听闻使者精通一些奇门遁甲,五行修炼之术,我们国主最近刚好沉迷于此,不知道本官可有幸为我们国主向使者讨个请教?”
在御书房批奏折的秦舞猛地打了个喷嚏。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自然可以。”宋化虚一口答应,就在秦臻以为他竟然如此好说话的时候,他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有丞相能看。”
意思就是其他人得回避。
“既然如此,那使者这边请。”秦臻率先迈开脚步朝着前面走去:“本官知道有一处僻静开阔的地方。”
她并不畏惧单独跟宋化虚在一起,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
她只担心自己没有实力与他硬碰硬。
等周围都没有人了,秦臻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看向宋化虚:“使者,可以开始展示了。”
宋化虚超前走了两步,站在她近点的地方,居高临下:“乖徒儿,这么久没见了,还记得为师么?”
秦臻站在原地,没吭声。
她知道宋化虚一早就认出了自己。
“宋化虚,你不用上赶着非要当我燕晚清的师父。”她嗤笑一声.
“你和萧家那小子之间的事情,闹得很不好看啊。”宋化虚毫不含糊的讽刺道:“你完全可以找一个能力不如你的男子,幸福快乐的过一生,非得去淌萧家的浑水,现在连自己的真面容都不敢示人了,何苦呢?”
“不牢你费心。”燕晚清语气变冷:“你若是想跟我叙旧,大可不必浪费时间,你我之间早就没有了师徒情谊,有的只是永不熄灭的仇恨之火,宋化虚,你我之间,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犟种。”宋化虚露出笑容:“真是有意思,和你父亲一样,都是个犟种。”
“你不配提我父亲。”燕晚清眼眸冷的都要结冰了。
宋化虚丝毫不惧,他双手负在身后,长叹一口气:“我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他目光灼灼:“带你和你的儿子去蓬莱。”
“你以为你是谁?”燕晚清觉得他真是长了一张嘴,什么话都敢乱说。
“这里是秦国,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大渭和楚国。”燕晚清跺了跺脚:“宋化虚,你瞪大你的老花眼好好瞧瞧,现在一手遮天的是我。”
老登,你的时代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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