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翠英顺道夹起一块放文远碗里,这不是还有。
看到小妹从碗里挑了最大的一块给他,大笑起来,小妹碗里的和大碗里的不一样,更香。
喝得兴致勃勃的两个老头相互吹起自己当年的好汉事迹来,谁也不让谁。
“你们两个不要客气,快吃,要吃什么给婶说,我给你夹。”方翠英招呼着季大夫的徒弟。
善明点点头,吃饭十分端庄文静,细嚼慢咽。
“这个是我看中的!”文远夹着狮子头道。
两双筷子同时夹住盘中唯一一个狮子头上,其中一双使了巧劲,将圆滑的狮子头一戳,胜利者的姿态向对方晃着狮子头。
还没等雷简高兴完,啪嗒,狮子头掉在了地上,有弹性地跳了一下,被小黑子捡了个正着。
安然笑着摸了摸小黑子的狗头,没想到捡漏了,桌上掉下个狮子头。
“这个真的是酒吗,好好喝。”同原第一次知道酒还有甜的,里面的米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你小子,这可是福宝大伯娘弄的,发酵时间刚刚好,带了一坛出来。”
山中的女人们没什么趣事,每天就拿着食谱琢磨好吃的,还有些带不了,不然她力气大着通通都想拿来。
“同原师兄,这个你们以前都没见过吗?”
同原摇摇头,他没见过这样的酒,他跟着师父去过许多地方,没见到哪家酒肆有这样的酒。
师父喜欢小酌几杯,冬日里驱寒暖身,爱喝些烈酒,每次都是他打酒,还真未见过这样的。
说它是甜水却又有酒气,浓香醇厚入口甘甜清冽。
安然看向装酒的坛子,外面竟然没有米酒,这里的稻谷产量都少得可怜,糯米种植就更少,其他的酒都是粗粮做的,百姓自家酿的大都是浑酒。
他们添置的土地大都是旱地,改成水田也可以,毕竟那么大一湖引水方便。
等到来年种些糯米来,米酒这样老少皆宜的甜酒肯定很受大家欢迎。
山中前年收割了不少粳糯米和籼糯米,这两种糯米可以做不同的好吃的。
米酒用粳糯米为佳,粳糯米味道更甜,不容易夹生,呈椭圆状,适合酿酒;籼糯米偏长条状,口感较硬,多用来包粽子。
“二伯娘,咱家里酿了多少这个米酒,咱家还有几个空着的铺子呢,这个肯定有市场的。”
方翠英拍着酒坛子,山里就五坛,还是不久前弄的,她是不会酿这个东西。
“不过啊,等到你大伯修好寨子通了路就可以运出来。”
安然决定等到庄园修建好就试一试,家里有瓷窑砖窑,做酒坛子的也有。
一顿饭吃得美美的,所有的饭菜都一扫而光,雷简倒了汤汁伴着饭将木桶里最后一碗饭添了。
“你说你小子,吃这么多都长哪去了,身上一点肉都没有。”方翠英一边给添饭一边笑,这么能吃的还是少见的。
文远打趣着,这是饭桶投胎的,这个家伙长得比他高了一个头呢。
“能吃是福。”王老爹翘着二郎腿躺在椅子上,拿着一根小竹签剔着为数不多的牙,哪像他牙掉了一大半,年轻时候吃的东西又硬又差,没什么营养,牙齿早早就开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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