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宫守卫的金甲,吴越国兵变了?

见此情景,江迎决定放弃遁术,一路绕开岗哨走回钟记绸缎庄。

那条街原本就极繁华,江迎接手绸缎庄后,因着做宫里的“法器”生意,更是把这条街带上了“皇商采办”的新高度。

如果是宫内兵变,这种重要的商业坊市最多封禁,商人们都没什么政治立场,很快就会乖顺地恢复生产经营。

可是如今,她眼前是一条半壁残垣半壁灰的“战损版”街道。原本店旗挂满街,现在只剩烧得半截的挑杆孤零零地横在半空。

此处竟比外围的街道更残破?这不合理啊!

正当江迎走进这条街细细观察,四面八方突然传来金石相击的铿锵之音,起势之突然、回响之大,令她一个金丹修士都紧张起来。

此时江迎驻足的地方,正是原本的钟记绸缎庄!

就在她听着四面八方同时传来的动静,思忖着要不要祭出法器警戒的时候,脑后的空间突然一阵扭转,一双胖手凭空捉住她的双肩,不由分说地把江迎提溜起来。

江迎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凭空消失在原地。

“你可回来了!”那双胖手的主人正是马攀。

刚才空间扭曲的熟悉感觉已经让江迎放下心来,但是看见马攀没事并且还在原地等她,江迎心里感觉更踏实了。

环顾四周,这里是钟记绸缎庄一楼大堂,只不过是江迎离开时的样子!她拿起柜台上的算盘,是真东西并不是虚像!

“你的阵法又精进了!外头分明已经毁了,可是阵法里头还是老样子,你还把所有东西都保留住了!”

江迎很激动,但马攀却来不及高兴:“姑奶奶,我就知道你头铁,还会往这里头扎才留在这。”

“这倒是……我不在的两个月钱塘发生了什么?”

“最开始,是宫里的妃嫔女官之间发生时疫,咱们死了好几个熟客。后来,就兵变了,国君胞弟说国君身边有妖人蛊惑,要清君侧。”

江迎听的眉头紧皱,时疫和兵变,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再后来,国君胞弟也染上时疫,突然就没了!奇怪的是,他活着的时候没打仗,他一死,突然冒出好些叛军,在钱塘城里和王宫卫队打巷战!”

“打巷战?百姓安排撤退了吗?”

马攀摇摇头:“战事起的没有任何征兆,死的最多的就是身无甲胄的百姓。”

“那现在呢?”江迎话一出口,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外面残破肃杀的样子可以说明一切。

马攀指指门外:“刚才那种声音你听到了?每隔六个时辰那动静就来一次,我觉得其中必有规律,果不其然,每次响完都会有一个坊市莫名其妙打起来仗来。”

“这哪是打仗,这是屠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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