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给我看看。”
什么药,能让聂远都毫无察觉。
聂远顿时起身回房中。
而聂母则呆呆的愣在原地,她实在是没想到,聂儿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顿时卸了力直直的瘫在凳子上。
“是我害了聂儿,秦夏···我本来看她一个姑娘可怜,想着收留她几晚,我还没来得及告诉聂儿她来了···是我的错···是我···”
安宁看着泪流满面的聂母,顿时叹了一口气。
“别着急伯母,此事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聂远回来了,手上端着一杯茶,用手帕包裹着。
幸好天气凉,水没有彻底蒸发。
安宁拿着茶闻了闻,没有异样,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她拿起茶一饮而尽。
聂远正准备抢茶的手怔在原地。
“安大小姐,你要是出了事,先生他···”
“我知道了。”
安宁冷笑一声。
“这药我中过,是醉春引。”
不出意料,这是安岳的手笔。
包括秦家人是如何找到聂远一家的。
好一个安岳,她还没有动手,她就开始作妖了。
使手段使到倾城身上了,她饶她不得。
聂远皱眉,“醉春引?失传禁药?秦家怎么可能会···”
一想聂远立刻就想明白了,怕是这秦家背后有人。
“安大小姐知道是谁?”
安宁:“知道,这件事交给我。还有秦家,聂大人准备怎么办?”
聂远脸色一白,咬牙切齿道:“可我毕竟···毁了她的清誉,我与倾城,再无可能。”
说完他转过身,掩住泛红的眸子。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可是事情已成,他已经脏了。
他这样的人,什么都没有,连买一个好的宅院他都做不到。
他还身处刑部,手上染了无数鲜血···
他这样的人,还脏了,他怎么还能和她在一起,他本就配不上她,如今更是。
想起初遇,那个不害怕他的姑娘,还使劲的往他怀里缩。
那是他第一次有异样的感觉。
聂远拳头紧握。
“我何必,耽误她。”
安宁叹了一口气。
醉春引,顶级春药,当初她在皇宫中药的时候,身体已经被自己调理的可以免疫很多种药了,就这种程度,她都差一点克制不住。
她无法保证,聂远是否与秦夏发生了关系。
“尊重倾城吧,她该知道真相不是吗?”
无论倾城如何选择,她都尊重她。
她既不会劝倾城与他在一起,也不会劝他们就此了断。
倾城有她自己的思想。
傍晚,西郊河旁,落幕余晖。
二人见面了。
阮倾城一袭白衣,发丝微抚,她站在河边,对着一片金灿灿的夕阳。
脸上还带着些许伤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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