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下了?”
汪强向前探着脑袋,瞅了瞅,又举起自己手里的手电筒照了照。
浓雾又厚又密,手电光照上去就像照在一堵墙上,光线根本无法穿透。
林逸取出金刚伞,往前探了探,没有找到下一块落脚点的位置。
脚下这些悬空步道的步幅基本上在半米左右,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大步的距离。
金刚伞的长度加上林逸的臂展,本应该轻松触碰到下一层阶梯,甚至可以越过临近的阶梯,触碰到下一个位置。
可他现在拿着金刚伞在自己身体周围转了一大圈,根本没有找到落脚点的存在。
这是条断头路?不应该啊!
还是说,从这往后的所有栈道都被地火燃烧殆尽了?
带着疑问,林逸让其他三人依次拿出自己的那截“蜈蚣挂山梯”,四截挂山梯连在一起,从脚下延伸出去,竟然还是没有找到落点。
最后只能把梯子再收回来。
“真的没有出路了?”
身后的几人言语中听得出失望与无奈。
林逸摇了摇头。
“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是,咱们费了那么大劲,才走到这,结果这里就是一条断头路?”
“难不成真的要逼着咱们去走‘刀剑冢’那条路吗?”
想起之前在那里的境遇,林逸都不禁有些紧张。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冯悠然念叨了两句:
“爷们儿,我寻思,咱们是不是没给人家买路钱?”
“买路钱?”
“冯叔,您可别吓唬我,咱们该给谁买路钱?”
“这里除了咱们几个喘气的,就剩一堆死人头,买路钱交给谁?”
“别打岔,听老冯叔说完。”
林逸按住汪强,示意老冯继续说下去。
“七几年那会儿,我从关外倒腾煤炭生意,在那认识了几位好大哥,其中有几个祖上还是长白山的猎户出身,非要带我去山里打狍子,我想着反正生意也谈成了,就等着火车皮到位,于是跟几位好大哥喝了顿大酒,背着猎枪就进了林子。”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东北那边的林场,还有相当多的住户是将狩猎作为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严打”开始之前,民间的土猎枪管制也没有现在这么严格,很多人家里的墙上就挂着土猎枪。
没事就进山里打狍子,套兔子,猎野猪什么的。
“我们一行六个人,就我一个外地的,人家几个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咱就跟着人家后头瞎溜达,下午进的林子,一晃荡就到了晚上。
狍子这玩意傻乎乎的,特别好打,我们六个人搞了两只狍子,两只野兔还套了三只野鸡,收获满满准备往回走,结果,就是因为捉野鸡的时候,走的太深,迷路了。
那情形就敢咱们现在遇见这情况一模一样,一层厚厚的雾,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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