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听到下人的回报,他脑中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不可能。

他堂堂北凉王还没听说过有人御剑飞行,还可以悬停在“听潮亭”的边上,然后迈步进了“听潮亭”。

当听到下人说,来人进入是第八楼的时候,徐骁一拍大腿,暗叫一声不好。

急忙带着人向听潮亭走去来到听潮亭的楼下,徐骁静下心侧着耳朵听了听。

然后对身后的人拜了拜手,他放慢脚步,神色也变得不急不慢,双手背后,慢慢的等楼而上。

在二楼的时候,他遇到了徐凤年带回来的那个白狐脸儿,南宫仆射。

此时的南宫仆射没有了来时的从容,他将手握在春雷刀的刀把之上,面色严肃的看着上方的楼梯。

看到徐骁来后,南宫仆射才慢慢的将手从刀把上拿开。

“大国柱,飞天之人,并未下楼。”南宫仆射说完这句话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

“放心,没什么大事。”徐骁这时候倒是出奇的冷静。

安慰了一声南宫仆射,徐骁便向着楼上走去。

他徐骁什么阵仗没有见过,慌张也只是紧张李义山而已。

等徐骁上到楼上,就看到李义山坐着长几旁,而那个御剑飞行的人正松松垮垮的坐着李义山的对面,拿着李义山的酒葫芦喝酒呢。

看到徐骁出现,王鼎也没有起身,而是举了举手中的葫芦。

“大国柱,在下王鼎,你写信邀请我,我这不就来了嘛。就是你这家太大,所以才出次下策。”

徐骁听到王鼎如此介绍,他心中更是大定。

“哈哈,哈哈,让王先生见笑了,这北凉王府是有点大,有时候我也会转晕。哈哈”

徐骁笑着做在了李义山的旁边,他先是和李义山点了点头,然后笑着:“没想到王先生有如此修为,看来那八抬大轿是我弄巧成拙了。”

王鼎很喜欢徐骁这豪迈的性格,他也给这附和道:“是啊,又不是大闺女,坐什么轿子嘛,到时候八抬大轿进你北凉王府,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呢,说不定还以为你徐瘸子要纳妾呢,哈哈哈哈。”

“那可不会,只会传徐凤年那小子强抢了那个民女呢。”徐骁对于徐瘸子的称呼丝毫不介意。

王鼎当然知道徐骁这是估计把话题往徐凤年哪里引。

他也不客气的点评:“徐凤年嘛,纨绔子弟,成不了大事,还起了个天狼的字,这古人起字都有根据的,字天狼?怎么不叫二流子?”

这话说的李义山一阵脸红,当时他光顾,西北射天狼了,忘了取字是有讲究的,这字天狼,在文人眼里,和字傻蛋,没什么区别。

“凤年那孩子,自小没有母亲,疏于管教,所以……”

“大国柱,我刚叫徐瘸子,就是想看看你的肚量,确实肚量不错,说吧,写信邀我来王府什么事?”王鼎不想听徐骁鬼扯。

徐骁听到王鼎说正事,他连忙起身,对着王鼎一拜:“北凉王府虽大,可缺少先生这样的高人,徐骁不才愿聘请先生为北凉王府供奉,不知道先生可愿意?”

“不愿意,徐凤年烂泥扶不上墙,当北凉王府的供奉,你一死就要听徐凤年的,太憋屈。”王鼎连忙摇头。

“…………”徐骁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王鼎这是一下子把天聊死了。

他看了看李义山和徐骁,继续开口:“你有三十万北凉铁骑,你竟然让徐凤年装纨绔,最后徐凤年还真成了纨绔,你说这傻不傻,你徐骁镇三洲之地,守天子国门,竟然怕自己死后,离阳王朝加害徐凤年?

徐骁灭六国的锐气呢,我要是你,我明确的告诉离阳王朝,造反我不敢,可要是把我逼急了,那我就放北莽进离阳。到时候离阳王朝的皇帝,他求,都要求你和徐凤年平安。”

王鼎早在看书的时候就想说了,这他妈的这么厉害的一藩王,竟然会怕离阳王朝,还让离阳王朝暗算徐凤年,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徐骁听到王鼎如此说,他叹了一口气,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唉,先生,你不懂啊。这三十万北凉铁骑虽然只能徐字大旗,可手中的将领还是各怀异心啊。我要造反,那铁骑起码走一半。”

王鼎看着唉声叹气的徐骁,他斜靠在坐垫上:“所以说,你们就是别扭,说你们忠君爱国,那你们就应该解散北凉铁骑,说你们拥兵自重,你们又活的如此憋屈,你说我有病才加入你们这难受的北凉王府呢”

王鼎说完,也不理徐骁,他就斜挎在坐垫上着看两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最后徐骁一声长叹:“唉,先生这些话让我无地自容啊,不过我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至于凤年……就看他最后的选择了。”

“嘿嘿,那就看徐凤年吧,反正那纨绔的性子是难改啊,有些人啊,想扮猪吃老虎,最后还真把自己当猪了。”王鼎在一旁嘿嘿冷笑。

最后徐骁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他被王鼎说的一脸

沮丧,再没有劝王鼎的心思,徐骁迷迷糊糊的就下了“听潮亭”。

徐骁带来的众人都凝神的等在“听潮亭”门口。

众人看到失魂落魄的徐骁,其中徐骁的义子褚禄山,直接原地爆炸。

褚禄山是六义子三犬中的鹰犬,体型臃肿如球,绰号禄球儿,是北凉王徐骁六位义子之中才华仅次于陈芝豹的人,他也是与徐凤年最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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