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姓一个伊氏,芳名语真,常年在江湖走动。御剑乘风、摘叶飞花,五湖四海,无一处不曾履及。
也是当年的武陵一派诸多侠少之内,至今依然还在外面修积外功且最为活跃的。
而天青色衣袍男子,则是隐居在索溪十里长廊的任长歌。
早年发下宏愿,出山济世,救拔了许许多多困顿于泥涂之中的黎庶苍头,因此葛自流适才称呼他为“任大侠”。
盖其所为,当得起这两个字。
在任长歌身旁的美貌女子,月白衣裳、形容窈窕的,正是他的妻子沐思宁。
她原本只是武陵溪畔寻常普通的一个女子,并非江湖中人。与任长歌邂逅以后,方才开始习武学剑。
起步虽晚,天资不错,造诣也还可观。
而那湖绿衣裙的长马尾女娃,则正是任、沐夫妇二人年少轻狂、气盛心浮的女儿,名字唤作任小蛮。
就在伊语真和葛自流斗口将歇的时候,那店中老媪已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馄饨上到了桌上。
葛自流话锋一变:“说来也是奇了。武陵剑派和我葛氏一门,都在这道大山脉里头讨生活,可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闹过什么不对。”
伊语真看了师兄一看。
任长歌冲葛自流拱手:“不知葛老爷子有何见教?”
“见教倒没有。”葛自流直抒胸臆,“不过我确实有个主意。等你们吃过碗面之后,都跟我去某个地方玩玩。”
“葛老爷子莫非是有备而来?”伊语真绵里藏针、话里有话,“甚至是专程在这儿等咱们的?”
“正是。”葛自流也不拐弯抹角,大咧咧地承认,“伊女侠快人快语,却又心思灵敏,老夫佩服得很。”
任长歌剑眉微轩:“原来如此,真是有劳葛老爷子费心了。”
“那也没啥。”葛自流咧嘴一笑:“老夫我平日也经常到处溜达。”
任小蛮又在一旁咋咋呼呼、吆吆喝喝着要跟葛自流“认真”比试。
伊语真走过去直接把她揪在凳子上,一把按住。
任小蛮挣扎不出,眼珠子乱滚,恰好瞟见开店老媪手端面碗望着自己,心里顿时颇为失落。
好在老媪也看不出她的困境何在,而任小蛮的肚子则正在闹饥荒。
被伊师叔完全压制的惆怅,也仅仅维持了那么片刻,随即就被忘到爪哇国。她甚至还很配合地坐正身子。
然后,她就抄起筷子,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面条来。
坐待武陵剑派任长歌等人俱都饮食罢,那葛自流哈哈一笑:“我和你们武陵剑派的容忘我,倒算是老相识,也恰好有点与他有关的消息待与分享。
三位如若是有所顾忌,胆怯畏葸、惩前毖后,宁可有损了武陵剑派的名头,倒也大可不必勉强跟老夫同往一行。”
说完这句云山雾罩的话之后,这老头径自将身子一拔,飞身跃出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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