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溶看着眼前明显无措的人没反应,自顾自喝了一口茶之后才开口:“这好像并不能算我的错。”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怎么教育你们的儿子跟我无关,不必这样把我约出来特意说这一出。

没想到这句话像是踩中了徐夫人的尾巴激的她站起来,“要不是他喜欢你会这样吗?”“我没求着他喜欢我,我拒绝过很多次,这也能怪到我头上来吗?”明悦溶也不惧她的眼神迎上她的目光,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我只是为了出口气,别道德绑架我,哪怕徐渊死了残了我愿意负法律责任,所有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你也可以把账单寄到我家里。”

明悦溶站起身与她视线视线齐平,“我也说了他可以不来,他自己送到我面前怪我动手,徐夫人,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徐夫人被她的话一噎气得抚上自己的心口喘息,“你看不见他的心意吗?你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下狠手?”明悦溶闻言撩开自己的衣袖示意她看,“这次的事情顶天了算是互殴,你凭什么觉得是我往死里打他而不是我在拼死反抗?还是别对陌生人敌意这么大吧夫人。”

没心思留下来听这个绝望女人的发泄明悦溶先一步离开座位,到了前台处还顺便买了单,在即将踏出门口时听见徐夫人声嘶力竭的喊了句,“你就铁了心为了一个死人忽视眼前人吗?”她脚步微顿,回首看了一眼歇斯底里跟出来的女人气笑了,“你凭什么觉得你家徐渊是我的眼前人?”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明悦溶推开门出去,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之后利落的上车甩上车门,一路往亭松去,又趁着加油站加油休息的间隙联系了施和静跟陈戴军告知她要安静修养一阵子不和他人联系之后一路疾驰回到段家村,黄朔见着她突然回来下意识就要引她去小院,没想到明悦溶将车钥匙往他手里一抛,“之前咱们那些院子的牌匾是在哪儿定的?”黄朔愣了几秒之后飞快回答,“少爷自己选了字府里养着的匠人刻上涂油之后挂上去的。”

明悦溶微微点头,指着小院方向提示他,“再做一张吧,字就选‘盼青’我先回去睡一会。”她笑得狡黠,看人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快步踏进段府一溜烟似的就往后院去,照例在栏门处被人拦下也不稀奇,看着眼生的保安歪着头出示了先前黄朔递给她的工作证才进去,一踏进内院忽地觉得一阵阴寒之风扑面而来,身后赶着跟回来的黄朔隐晦的一挥手才扫开了那阵阴郁。

“怎么感觉家里更安静了?”明悦溶回头看黄朔,“一点人声儿都没有呢。”黄朔下意识的擦擦鼻子解释道,“天气太热了大家都不爱出来了,您又不在更是除了祠堂之外其他地方都不是二十四小时让人守着了。”他又指指外头的栏门,“之前聘来的经理说还是要请人来守着比较好,咱们家的家丁不太善于跟人交集,很容易误会的。”

点点头表示赞同之外两人一齐回了南苑,秋喜跟桂卿已经在带着人打扫屋子了,看见他们进来又是乌压压的跪在她跟前,明悦溶看着他们换回之前初见时的衣服还有点惊奇,避开跪拜之后将人扶起才问,“怎么又换回来这些了?之前你们出去玩买的那些衣服不喜欢了吗?”

桂卿看了眼自己临死前方才换上的那一身已经算得上好料子的衣物摇头,赶在秋喜回答之前先出声替她解惑,“外头不是聘了人吗,我觉得还是统一着装比较好就带着姐妹们换上了,小姐不喜欢吗?”明悦溶闻言自然没什么好说,之说以后也不用见了就拜怪瘆人的就让他们离开了。

桂卿带着人出了门才松了一口气吩咐那几个丫头们先回去,其中一个立即就哭了,跪下扯着桂卿的裤腿小声的呜咽,“姐姐,咱们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拜别吗?小姐要是察觉了可怎么办?”秋喜闻言立即红了眼眶,扶着那个小丫头站起身子之后也只能劝慰她,“不能让小姐再为咱们忧心了,你快先回去吧。”

那个丫头走了桂卿才叹了口气叫秋喜将衣服换回来,秋喜犹豫许久还是拒绝了,“姐姐,说不准这几天还有多少姐妹要走呢,既然话都已经跟小姐说了就不要换吧,省得她疑心了。”府里下人们多数因为之前那场厮杀折损了些力量,这几天正是大批大批离开的时候,临死前连换件衣裳的力气都没有,没想到小姐竟然这时候回来了,所以只能大家都换上那身这辈子都再脱不掉的也不知是该说他们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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