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沟田也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王茂平将茶杯放下的时候，张沟田终于再次开了口。
“张耘曾经让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有人威胁他制造凶案，来对付大人您。”
“呵！”王茂平发出一声冷笑：“你还在替张家掩饰吗？”
“你觉的张耘在哪里，吴昆年又在哪里？”
“无论是选择私心还是忠心，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要抱着两者都能保全的侥幸。”
张沟田深吸了一口气：“张耘几年前，曾经被外族威胁，立下了凭证，此后一直受外族的威胁，帮助他们做事。”
这点和张耘的说法能对得上，但和事实却对不上，所以应该是很早之前商量过的，一旦出了事，应该如何应对。
王茂平推测，张家一旦被发现与外族有联系，如果是张耘这边出的事情，那么就由张耘将罪行揽下，而如果是张暯出了事情，罪责就由张暯揽下。
“都做了哪些事情？”
“除了这次的事情之外，还有另外两次对您的刺杀……”
“还有呢？”
张沟田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继续开口说道：“还有前任知府丁牧祥的死。张耘派人在他的酒中放入了烈性的助兴药。”
“还有呢？”
王茂平虽然知道丁牧祥的死是张耘派胡五动的手脚，但对方并未承认，如今算是多了人证。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张沟田说话时的目光一直看向王茂平，似乎是想要通过王茂平的反应，判断是否相信了他的话。
而王茂平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是你知道的就这么多，而是张耘能交代出来的就这么多吧。”
张沟田有些不确定王茂平这句话是不是在套他的话。
“本官虽然自认为仁慈，但也不会一直给别人机会，你确定没有知道的了吗？你确定要拿你在意之人的性命，去赌吗？”
“如果由本官来揭开的话，你可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王茂平已经收起了之前轻描淡写的表情，此时满脸的严肃。
虽然从谈话中王茂平已经确定，那个孔荷夏是张沟田的女儿，但对方显然对自己的身世并不知情。王茂平也不想，让这个可怜的女子丢掉性命。
“你想要赌一下吗？”
“我，我——”张沟田闭上眼睛，深呼了两口气，这才继续开口道：“我说。”
“张家曾经配合外族杀害了林江都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
“怎么配合的？”
“张暯将人私下约了出去，但并没有赴约，然后外族就动了手。据说，此人最后是醉酒后溺毙在池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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