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风清洛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洛千雪神情凝重，“原本你给的方子一直很有用，但最近一段时日，长公主的症状突然就急转直下了，眼下病得更重了，加大药量也收效甚微——”
风清洛的心沉了下来。
其实从上次的情况来看，长公主的身体情况已经很差了。
那药虽然是对症，可以缓解中毒的情况，但到底能有多少效用连风清洛自己也不清楚。
见到长公主之后，风清洛更是心头一震。
长公主整个人异常消瘦，脸色苍白到仿佛透明。
“你来了，咳咳咳——”话说到一半，长公主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得脸颊都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帕子上有血，仿佛点点红梅。
一旁的侍女见状连忙上去轻抚她的脊背，眼中满是哀伤。
“我先给你诊脉。”风清洛压下心头那一丝不详的预感，定了定心神。
但看过脉象后，风清洛却是愈发地心情沉重了。
见她不说话，长公主反倒是语气轻松地开口，“无妨，我的身子我自己也清楚，你如实说便好了。”
风清洛沉默了片刻，才看向长公主。
她此刻形容枯槁，唯有一双眼，明亮如初。
“殿下，那毒药已经深入肺腑，现如今药石罔效，即便用药也只能吊着您的性命，不可能治好了。”
闻言，一旁的侍女顿时背过身小声地哭了起来。
就连洛千雪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虽然她也是医者，但她总相信风清洛能创造奇迹。
但如今，就连风清洛也束手无策了。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没人说话。
反倒是长公主先开口了，“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个什么情况，迟早的事情罢了。”
她的语气坦然平淡，并不像个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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