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贞喝了安神茶,却怎样也无法安神:“仓珉,我们谢家为什么是江陵府第一豪族?”
谢仓珉恭敬道:“谢氏子弟在江陵府为官,一直用心理治,善待黎民,不与民争,才有世家敬重,黎民爱戴。”
“不错,谢家在江陵府有民望,不是简单的因为我们谢家世代为官。家有祖训,至少要做一个好人,在藩镇之地,虽然有时候难免犯些错误,但心不能坏。这些年,我们与老太爷辗转各地为官,扪心自问,不一定做的多么好,至少大部分黎民不会戳我们谢家脊梁骨,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爸,看仲家世叔的意思,陛下似乎能接受我们谢家,你看……”
“仓珉,谢家人太多了,走不了。告知一下姜先生,明日陪我去一趟六合郡。”
“爸要去见马其善?”
“电话里说不清,我要亲自去见他,陈说利害,实在不行,就去桂水郡见马将军。无论谢家走与不走,为官一任,不说造福一方,至少不能祸害一地,在任一天,就要对得起郡守之位,对得起治下黎民。拜祭完受害者,你去一趟宁戎县,盯着仓琤那小子。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做事一点不注意方式、方法,直接跟将军府顶牛,这怎么行,迟早把自己搭进去。”
“仓琤闹起来了?”
“何止闹起来!这小子一个电话打到马其善那里,声称什么宁戎县足额、足数上缴赋税,没有什么福寿双全金,让将军府那些挨家挨户强收的人退出宁戎县,否则,别怪他不客气。马家怎么可能理会,让那些人继续收。这小子牛脾气上来,直接带着兵过去,双方交火,打死了一些人,其他全部缴械关押起来。马其善怒不可遏,打电话找我,说咱们谢家无法无天,对抗将军府的政策,让我管教好谢家子弟。”
“爸,如果这事无法平息……”
“你二叔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
“我明白了。”
……
高岭山脉北麓,望着眼前绵延不绝直到天际的崇山峻岭,荆科慌忙钻了上去。
回到家,看到全部惨死的家人遗体,他的怒火完全压过了理智。这是新搬的一个村子,为了躲避雄鹰岭的威胁,没想到却没有逃过自己人的魔爪。
家里有钱,至少交福寿双全金没有问题,家里的父母也不可能守着钱财比命重要,他不明白怎么就会被杀,直到听到村子里的议论,说当天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嗤笑:“老子早就看那个姓荆的不顺眼,今日落在我手里,非得宰了他全家不可。”好像说话那人被人称为曲长。
打听是哪个曲负责这一片比较容易,并顺利得到了曲长的名字和家庭住址。愤怒之下,草草收埋了家人,直接提枪上门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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