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才不会管这些,不会管有人刻意阻挠执法,只知道他们的利益受到了侵犯,他们的安全得不到保证,每天在县衙闹的很凶。
白嘉轩已经好几天没看见老白了,早是没他起的早,晚是他回来的晚,回来了也一直在办公。
白老太太还是一副笑眯眯地样子,仿佛对此完全不放在心,也确实不需要她一个老人家操心这个,她对老白还是非常相信的。
再说了,这也动不了白家的根基,反正白孝文已经比他爹和爷爷都要牛逼了,已经可以了。
但是白嘉轩这个曾孙,还是要她操操心的。
每天晚饭,老太太都要过问一下白嘉轩的学习,要是听到不好的消息又要唉声叹气一会,然后耳提面命,各种大道理一堆。
要是听到的都是好消息,就会高兴一下,然后说不要自满,学无止境,离你老爹还差得远呢,不求超过你爹的高度,但也不能落下太多,以后起码也要中个进士……
白嘉轩非常不喜欢这个气氛,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每天晚听着老太太的说教。
这个时代,不孝可是大罪,自己就专心吃饭,左耳进右耳出好了……
白嘉轩拿过考试用具,对意涵她们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我要晚才能出来。”
将准考证拿出来给检查的士卒看过,进去搜了身,找到自己的考棚,将东西整理好,等着发试卷。
白嘉轩进来的并不迟,后面还有一大趟人。
坐着无聊,白嘉轩四处看了看,看得见的地方,一半位置已经坐了人,有故作老成的稚童,有头发花白的半百老者。
几个脸特别嫩的童生,有些坐不住,有好奇的张望的,还有嘴里不停念着什么的。
年纪大些的,就显得很稳重,不急不忙地检查自己带的东西,那些门口的士卒把东西弄乱了,可不会专门给你摆好,有时候还可能有遗落。
那些年纪大的,就更安静了,一个个安静地坐着,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默背经义,还是在养神。
其实,都到这个年纪了,秀才试要背的内容估计都已经烂熟了,诗词文章可能都治了多少年了,水平肯定是有的。
但是数学这个东西,是真的不讲道理,天赋不行的话,又没有名师教导,也不刷题海战术,不会终究就是不会。
白嘉轩心里为他们默哀,打算办学校的时候,专门开一门数学,必须是主课。
一切问题都是数学问题,时代要发展,数学就一定要发展。
其实古人的某些人的数学并不差,甚至某些方面的研究领先西方几百年,但毕竟吃不了饭,得不到重视,得不到传播,没有几个人能深研下去。
就像以后农民不种田,去城里打工;有武功的不开武馆,去拍戏,去打比赛……
没办法,生活所迫。
白嘉轩看了一会,一个熟面孔也没有,没有见到七夕那天晚遇到的那些童生,但是考场大得很,千百个人铺到平面,看不见很正常。
下个月的乡试,场面更大,那可是整个京畿地区几乎所有的秀才参考,没有三四千人的场地是下不来的。
大概午八点半的时候,考官终于来了,正中的官员挺有气势的。但也仅仅是气势罢了,区区府试,主考的也不会是什么朝堂大佬。
说了一大堆考场纪律,然后勉励了考生几句,就让工作人员发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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