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霄显得神清气爽,一大早拉着陆南深往外走时都快身轻如燕了。甚至就穿了件挺薄的外套,雪后的天气都会凉些,风一过梅花树上的雪都簌簌而落,打在身上都透心凉的那种。

但瞧着年柏霄可半点没嫌冷的模样。

也挺能嘚瑟的。

“哎陆南深,你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了没有?”他双手插兜,跟溜达鸡似的,扭头瞅着陆南深,喜上眉梢。

陆南深在前一晚睡得并不多,这很罕见,一度让他以为自己失眠的习惯又回来了。但实际上是他怀抱着杭司,情绪澎湃,就像是海浪拍打着巨石激起千层浪似的,久久不能停歇。

他没觉出累,反倒精神得很,就跟他灵感来了搞创作一样,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却十分亢奋。昨晚就是这样,他激动、雀跃、胸口似万马奔腾,他看着杭司熟睡的眉眼,想到的都是:她是我的了,她属于我了。

尝到了甜,他就跟个贪嘴的孩子,就离不开那甜了。

他起床时杭司还没醒,轻轻一碰她,她都是条件反射地呢喃抗议。他就总想亲亲她、逗逗她。

想着他攻城略地的瞬间,他要她睁眼看着自己,要她看清楚自己是谁。杭司的手臂就软若无骨地圈着他,一声声唤他南深、南深。

那一刻陆南深从未觉得自己那么完整过。

准备早饭的时候年柏霄醒了,瞧着他眼里的嘚瑟劲,都不用多说半句话陆南深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年柏霄长得帅,平时又是玩赛车的,没做交换生之前在学校就是风云人物,哪怕陆南深经常演出也是听说过他的,多少小姑娘往他身上扑,却也不见他跟哪个女生亲昵过,依着他的性子,大多都能跟女孩子处成哥儿们。

但他看方笙的眼神不一样,一开始其实就不一样。从初见时的好奇、感兴趣到现如今的目光追随、迷恋,陆南深就知道,年柏霄是肯定陷进去了。

他没搭理年柏霄的嘚瑟,年柏霄也是个在这方面没显摆经验的人,几番都没如愿,后来干脆就给陆南深搭手一同备早饭。当时陆南深还笑着阴阳了他一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把年柏霄给激动坏了,回了句,那是因为小爷我心情好。

许是觉得陆南深会追问他为什么心情好,这样一来他瞎显摆的小算盘就能打响了,不料陆南深压根就没追问,很快陈叶洲也醒了,这下年柏霄就彻底熄火。

三人兵分两路,为今晚能顺利混入岁祭做准备。

陆南深和年柏霄看着是在村中瞎溜达,实则在巡视有可能盯着他们的人和位置。

还真让他们发现了端倪。

越是靠近山路,他俩就越受瞩目。

有几张面孔反复出现了好几次,虽说看着像是在村中忙忙活活四处奔走的,但遇见的概率太高反倒叫人怀疑。

择了一截老枯木,陆南深坐了下来,身后那株老梅花树罕见的枯萎了,枝干光秃秃的不见花色,连白雪都存不下。

他上下打量了年柏霄一番,轻描淡写地说,“没穿厚外套。”

年柏霄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他身边,“陆南深你故意的吧?”

陆南深故作不解,“什么故意的?你大冬天的不穿件厚外套出来,耍帅给谁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