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海嘴角不经意间抽动了一下。
“我随便摘一段说，您就明白了。”
“他说……徐雷开车带我了土路，我见四下无人，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于是我就……”
说到这里，曹闯停住了，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孟德海。
“说啊，看我做什么，他接下来到底干什么了！”
出乎孟德海的意料，曹闯居然兴奋的指着他说：
“对，对，就是这样，当时我们审讯他的警员就是这么问的，几乎一模一样。”
孟德海嘴角又抽动了一下。
曹闯继续说道：“结果他说……我就劝徐雷不要去，电鱼很危险。”
“您可以想象当时警员的心情。”
我现在心情就不怎么样……孟德海沉着脸问道：“还有吗？”
没听够？
曹闯没想到孟局的心理素质这么过硬，不愧是当局长的。
“多着呢，他说……我们到了野塘边。”
“搬发电机时，我看到了旁边一个大号编织袋渗出了血迹，于是我就悄悄打开看了一眼，结果我看到了……”
说到这，曹闯的脸色一变，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孟德海听的正入神，被他的表情弄得心脏一颤。
这徐雷身还有命案？！
“快说！”
“一袋子死鱼。”
“我……”孟德海张了张嘴，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深吸一口气，他平静了一下情绪，然后咬着牙说道：“你刚才弄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曹闯指着门外，一脸的无奈：“他当时就是这个表情，我只是复制了一下当时的审讯现场。”
“还有呢……”
“行了，我知道了。”孟德海打断道：“就没换个人试试？换个人就等于换了个思路。”
“别提了，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曹闯一脸苦涩的说道：“还没等我说换人呢，谢小斌就主动提出来了。”
“他说聊腻了，换个人来就交代重大案情。”
“一直到现在，审讯人员都换了四拨了，他越来越精神，看样子是打算聊一宿了。”
有古怪……孟德海眉头紧锁，大脑不断思考着。
谢小斌看似反常的行为，却给人一种很强的目的性。
他打徐江的动机难道就是想进警局？
目的是为了和审讯他的警员聊天？
那你挑谁不行啊，非得打徐江，这不神经病吗！
“别审了，先关起来，明天去医院问问那父子俩，还有，主要关注一下徐江对这件事的态度。”
“好的，孟局。”
出了局长办公室，曹闯没第一时间回队里，而是直接下楼来到警车边。
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他之后，坐进了警车。
拿出手机，抠掉电池，他拿出一张新的电话卡换。
“喂，是我，山的事还能继续吗？”
“末，末闻细~”
“什么？说清楚点。”
“么问题。”
“艹，他打你嘴了？怎么还大舌头了。”
“吨！”
“什么？”
“g~u~n~……滚！”
曹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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