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跟张谦蛋给他父母完坟,兄弟们带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还有新吸纳的人才张东秀,告别乡亲父老。
吉普车被装得满满当当,正欲车离去。
一个膀大腰圆的蛤蟆镜壮汉,带着十几个混子围了过来,一个个叼着香烟抱着肩膀,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势。
“大虎,见了你绵爷也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绵正鹤揉了揉鼻子,叼香烟,显然是寻仇来了。
“哟!我还以为是谁!怎么着老棉,我不找你麻烦,你反倒找门来了?”
张谦蛋气乐了,拍了拍手。
“呵忒!”
绵正鹤往地吐了口浓痰,“妈了个巴子,几年不见,现在也人模狗样了啊?穿西装打领带,装啥呢?”
“咋滴了?”
“你要是不服,咱们对练对练。”
张谦蛋指了指林耀宾:“不过我可得和你说好。”
“这是我大哥林耀宾,香江的社团大佬,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延边胡书记的座宾。老棉,我劝你把招子放亮点。别惹你惹不起的人。”
“大虎,搁爷爷面前装NM呢?你皮痒了?”
绵正鹤说着说着撩起了袖子。
林耀宾将张谦蛋推到了身后,看向绵正鹤道:“听说你是延边战神绵正鹤?”
“咋滴了?”
绵正鹤摘下蛤蟆镜,摇头晃脑,就是个混不吝。
“老子干你咋滴了!”
林耀宾一拳砸在了绵正鹤的肋部。
“艹!”
这一拳把绵正鹤给干迷糊了,他吃痛抬起头骂了一句,举起拳头就反击。
林耀宾也不躲闪。
“啪!”
从对方拳头传来的力道来看,林耀宾知道张谦蛋吹牛了!
张谦蛋的实力,他又不是不清楚。
刚张谦蛋明明说,每次见面他就要干老棉一回。难怪刚刚说话的时候,来拿脸都是红着的。
林耀宾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了绵正鹤的肚皮。
“噗!”
这一拳直接让绵正鹤清醒了一些,眼前这个小白脸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拳力居然是他生平见过最强的。
“西八!”
绵正鹤拽了一句朝鲜语,又是一拳朝林耀宾轰了过来。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像极了回合制游戏。
张谦蛋傻眼了,他是知道自家大哥又虎又彪,新记、号码帮、洪兴、和合同,谁敢威胁他他就干谁。
但是没想到,到了延边这地界,人生地不熟的,咱大哥也是直接干。
不愧是咱大哥,可是大哥你得看看这里是哪里啊!
“保护大哥!东秀!”
张谦蛋朝张东秀吼了一声,冲了去。
绵正鹤那伙人见状,也纷纷扔下烟蒂,朝张谦蛋冲了过去。
张谦蛋手无寸铁,可是丝毫不惧,还没等一个小子冲到身前,飞起一脚,就把对方踹了一个跟头。
那小子也是耐操的料,一个翻身而起,闪电般地抓住张谦蛋的衣袖,随后脚下一绊。
张谦蛋也不知道是担心自家大哥的安慰,还是怎么滴,直接一个踉跄。
只不过在倒地的同时,他抓住了对方的手顺势一拉,顺势一推,两人全部倒在泥地扭打起来。
“啊啊啊啊!”
张东秀力气大,但没有干架经验,像个小牛犊子一样嗷嗷叫,冲进了人群。
抓起一个小子的头发,一拳砸在他的脸。
这一拳把那小子给干迷瞪了,不过他摇了摇头,直接朝着张东秀扑了过去。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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