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北镇狱司前,狱卒林立,刑者旁观,骑在高大战马上的苏武像是一个受刑的罪犯,迎着众人审视的目光,停在了当朝大儒刘鸿汝先生提名的牌坊下面。
畏惧?恐慌?不安?
不存在的。
苏武跳下来,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战马,然后昂首阔步,走进了进去。
人群中,有个人正用一种敌视的眼神盯着他。
他正是甲字区的狱典,张浪。
张浪长得很高,但却又很瘦,颧骨突出,再留两寸长的下巴胡,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有些道行的耗子精。
伴随着苏武骑着马一步步的走进来,他的拳头慢慢的攥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牙关咬得紧紧的,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杀父仇人一般。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没一会儿,他便再也憋不住了,扬声大喝了起来。
“苏武!你怎会来此?莫不是你那胆大包天,又眼高手低的兄弟跑了吧?你是来求情的?那便有个求情的样子,现在,跪下吧。”
张浪越说越激动,口水喷出两米远,旁边的狱卒连心将身体后仰。
空旷的场地上,回荡着张浪的声音,甚至有回声,一直在重复着‘跪下吧,跪下吧,跪下吧……’
苏武看着张浪,表情始终平静,最后慢慢的打出了一个问号:“你谁呀?这般激动作甚?”
张浪瞳孔猛的放大,嗤笑起来:“我是谁?苏武,你少装做不认识我了,难道你会不记得我?呵呵,那我便告诉你这个斩妖司的苦哈哈吧,听好了!”
“我,张浪,北镇狱司甲字区狱典,也是北镇狱司第一层天牢的第一狱典,家父是当朝六品,翰林院修撰,鸿文大儒张仕林,我大哥是……”
苏武抠着耳朵,弹出一块耳屎:“你爹是谁我不关心,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还请你闭嘴吧,你旁边的兄弟快被你的口水淹死了。”
装逼正装到一半就被打断了的张浪特别不爽,无视着那个快被他口水淹死的狱卒,他冷笑起来:“你还是这么会转移注意力,但是没用的,你弟弟死定了,这个蠢货,竟然与欧阳小公爷定下什么狗屁烤肉刑审法来,简直蠢不可及,诺,小公爷的车驾到了,旁边的便是欧阳家的侍卫,你觉得你弟弟能挨他们几鞭?”
不用张浪指引,苏武也已经注意到了一架马车驶来。
拉车的马都非是苏武骑的那种寻常良驹,而是长着狰狞的狻猊脑袋,生着三条带倒刺的铁鞭尾巴,体形是普通马匹一倍大小的兽驹。
这种兽驹生性暴躁,实力过人,天生便有着淬骨境武者的战力,培育之后的兽驹更是能爆发出脱胎境强者的实力。
当然,极难驯养,像这种驯养得如此乖顺懂事的曾驹,实力必然不会太强,撑死淬骨境四五重的战斗力。
一般,它们都是那些大家族身份地位的象征,毕竟一匹兽驹的价格是普通马匹的十倍有余。
两头兽驹后面拖着的一架星沉木打造的华丽马车。
星沉木是非常贵重的木材,通体成贵气的淡淡金色,木质软硬适中,能散发好闻的木香,因此一些达官贵人喜欢用它们车珠子,越盘越香。
而这架马车通体都是由星沉木打造,马车上不镶金银,却以高品质的妖兽皮包裹,上面镌刻有平稳车身,防护箭矢,防雨防雷,减震回弹的多重咒阵。
这样的一架马车,恐怕一个车轱辘就够寻常人家吃穿用度十来年的。
马车两旁,还紧紧跟随着四名侍卫,他们都穿着欧阳家的黑色制服,配有长刀,袖箭,脚下藏有跳刀,是集攻防为一体的娴熟保镖。
虽然不交手看不出其实力来,但是欧阳家派来包围他们宝贝疙瘩的侍卫,又怎会是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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