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各大士族也都向陛下进贡了。
为父之功劳,并不亚于替陛下在沙场杀敌啊!
陛下要砍为父之项上人头,京都的各大士族会怎么看?会怎么想?”
尽管司马孚再三解释,再三表态自己入宫后会无事。
但是,司马望仍然吓得歪倒在地上,浑身无力,如一堆烂泥似的。
私藏兵器,死罪啊!
更何况司马孚还私藏万余件兵器,太可怕了!
司马孚伸手扶起其子,然后出府。
他策马前往后宫,觐见曹髦,却在上书房里见到了钟会。
钟会看到司马孚也来了,顿时满脸通红。
两个滑头都是来向曹髦举报司马昭派鲁荣、范哩、许仪明晚袭击后宫之事的。
他们都担心鲁荣、范哩、许仪之举会有被曹髦的锦衣卫发现。
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的曹髦不是以前的那个曹髦了。
他不仅有兵权,而且,消息极其灵通的。
……
司马孚的老脸也红成了猪肝色。
司马孚瞪了钟会一眼,便跪在曹髦身前,颤声说:“禀陛下,之前,高平陵事件,有万余件兵器遗落在敝府,现经司马昭派人来联络,微臣方才想起。
这是老臣私藏兵器之罪,请陛下治罪,老臣愿引颈就戳。”
果然,如司马孚所料,曹髦不会怪罪他的。
当然,司马孚心里想的曹髦不会怪罪他,与曹髦心里想的不一样。
曹髦是要拿司马孚作为信号,引京都各大士族服服帖帖的服从曹髦。
此时,曹髦伸手扶起司马孚,含笑说:“老爱卿言重了。
朕一直都当老爱卿是太师看待的。
如果没有高平陵事件,大魏朝廷也没朕什么事。
所以,朕是很感激老爱卿的。
朕估计老爱卿已经有擒杀鲁荣、范哩、许仪的方案了。
不妨说来听听。反正钟爱卿也不是外人。”
无论如何,曹髦此时还得安抚好司马孚和钟会。
钟会冷汗直冒,双腿哆嗦厉害,都快站不稳。
他庆幸自己抢先来到后宫,向曹髦举报司马昭欲图在曹髦大婚之夜,行刺曹髦事宜。
不然,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司马孚顿时心定,感动地说:“谢陛下!陛下真是宽宏大量,宽仁厚德!
陛下,今夜可以如此如此!”
他把他要诛杀鲁荣、范哩、许仪及收降两万兵卒的方案讲出来。
曹髦扶司马孚落座,赞叹地说:“好计策!老爱卿真不愧是大魏柱石啊!”
他又侧头对钟会说:“钟爱卿,今夜就看你的表现了。
朕会派典刚、陶树、于晃三悍将暗中保护你。
今夜,你得拿出些具体行动,来洗白你的过去哦。”
钟会急忙下跪,趴在地上说:“谢陛下!扞护大魏,微臣当以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曹髦含笑说:“那二位爱卿就先回府吧,免得鲁荣、范哩、许仪三将起疑。
他们三人,也是万人敌啊!得小心应付。
最重要的是,替朕收降那两万兵卒。”
“诺!”司马孚赶紧下跪,与钟会一起,趴在地上接旨。
曹髦点了点头。
司马孚和钟会起身,战战兢兢而去。
曹髦目送他们离去,便向站在寝宫门口的陶树招招手。
陶树进来,曹髦低声吩咐如此如此。
陶树应令而去。
然后,曹髦睡觉,养精蓄锐。
司马孚和钟会两人出来。
看看身后无人盯着,司马孚便侧头问:“士季,今夜方案虽好,但是,也有漏洞。
你看是不是给丞相一个交代?
不然,若是将来丞相那边获胜,你我也无好果子吃。
陛下的大军都被陆豫调往前线了。
我等就那么丁点兵马,要围杀鲁荣两万人,也不容易。”
钟会心头一紧,圆滑地说:“那大将军意下如何?卑职愿详听教诲。”
他把皮球又踢回给司马孚。
司马孚捋须说:“许仪在曹髦那里得不到重用,又随丞相跑到豫州去。
但是,他的家眷却留在京都城内。
老夫以为,泄密一事,罪在许仪。
丞相和贾公闾早有杀许仪之心,你懂的。”
钟会抱拳拱手说:“卑职明白!只要许仪死了,鲁荣、范哩及两万人马,皆不会落在曹髦小儿手中,我等既可以给曹髦小儿一个交代,也可以给丞相一个交代。
以后,无论曹髦小儿和丞相谁胜谁负,都不会怪罪你我二人。
长乐公真是高瞻远瞩,高屋建瓴啊!”
司马孚点了点头,随即策马而去。
钟会对司马孚的背影,打了一个手势,暗暗怒骂:
“老滑头!你不得好死!
姥姥的,坏事让老子来做,你捡好名声。
好人都全让你当了。
其实,天下以你最卑鄙。
我呸!老不死,你以为你真骗得了曹髦小儿吗?”
他是很有才华的,但是,玩阴谋,却玩不过司马孚。
在钟会看来,现在魏国的绝大部分州郡都是属于司马昭的。
而且,司马昭为打败曹髦,必定会联合东吴和川蜀乃至南匈、鲜卑、戎狄等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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