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楼天字号雅间,依着窗畔,江鲤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黑色蟒袍,又随身有带刀悍卒保护,放眼广陵城,也只有皇帝的长子有这资格了。
他是太子?
对于这类男人龌龊的想法,江鲤不觉得意外,大晚上亲自来满江楼所谓何事,自然是无需赘述。
只是,太子来得也太快了吧?
江鲤盘算着,如果那死胖子要真敢来,必定不留情面,狠狠给他点颜色瞧瞧,但左等右等,却始终没等来太子。
江鲤可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
姬明浩得知江鲤真的在满江楼,也不着急上来了,在楼里大厅内,一挥手点了些酒水瓜果,邀了些狐朋狗友一起举杯痛饮。
都说雪国女子性情飒烈,那儿冰天雪地,女人就像是野马。
需要征服。
姬明浩给鼠须男人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清了清嗓子,喊道:“今晚的消费都由太子殿下买单,诸位只管畅饮。”
“太子千岁!”
“……”
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
等姬明浩喝的差不多了,走路晕晕乎乎,胆子也大了起来,心里憋着一团火,早已迫不及待,便说道:“诸君,你们且先喝着,本宫先上去了。”
鼠须男人迟疑了一下,“殿下,雪国女子性情刚烈,要不,让奴才陪着您去吧?”
“去去去,你想屁吃。”姬明浩笑骂了一句。
众人哄堂大笑。
鼠须男人也觉得脸红,但看着太子肥胖如猪的体格,又怕他吃亏。
“本宫若是连个女人也控制不了,日后如何治国?”姬明浩说完,摇摇晃晃上了楼。
众人心里嗤之以鼻,心想就你这个草包。
治国?你能治理个勾八。
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皆是一阵羡慕。
有人露出忧色,“奎爷,殿下一个人去,又喝了酒,不会吃亏吧?要不,命侍卫跟上去?”
鼠须男人翻了个白眼,“你想吃刀子吗?殿下最烦有人打扰。”
那人一听,也笑了,这不是什么秘密,据说姬明浩就喜欢酒后耍泼,仗着身世横行霸道,喜欢调戏女人,凡是被欺辱的都是敢怒不敢言。
但也有重视贞洁的,宁死不屈,拼命反抗,可怜姬明浩早就被美色掏空了身子,竟还吃了亏,没有得逞,还被女人挠伤了脸颊,恼羞成怒下,叫来了侍卫一同行凶,后来不知怎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出来太子裤裆那宝贝疙瘩就两寸不到。
不中看也不顶用。
这也成了广陵圈子私底下调侃太子的话题。
人啊,越缺什么越喜欢强调什么,姬明浩也不例外,也许是自卑,每次都要吃醉了酒,壮一壮胆子。
鼠须男人的确害怕太子在江鲤那里吃亏,但知道太子脾气,做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搅,他只能安慰自己,江鲤毕竟是笼中鸟,被囚禁在此地,又被皇帝赐婚,就是不悦,也肯定不敢把太子怎么样,想到这,鼠须男人也就放心了。
姬明浩喝了酒,小腹憋着一团火,晕晕乎乎来到天字一号雅间门口,收敛淫笑,装作有礼节的敲了敲门。
叩叩……
“吱吖”
门开了。
姬明浩怔了怔,啥情况,就这么开门了?
不对啊,就他来的时候闹得这么大动静,他料定屋内的江鲤早就知道他来了。
他之所以在楼下先饮酒听曲,就是给江鲤足够的时间,用他的话来说,先给江鲤一丝压迫感,让她在屋内坐立难安。
他敲门的时候,都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都准备了一套说辞,打算温声细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江鲤开门。
结果,门就毫无征兆开了。
一袭古制流仙长裙的江鲤目光冰寒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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