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一句话瞬间就如引爆了火药桶般,引得周围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守卫哄堂大笑。

按住许攸的那名守卫索性直接松开了手,大大咧咧的迈步走到了袁绍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戏虐:“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月旦坪,乃是天下士人共聚一堂的盛宴,里面尽是世家大族子弟,就连朝廷高官也不在少数。”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此起彼伏的笑声,刺耳的嘲笑一窝蜂的冲进袁绍三人耳里。

不时有人拍手叫好,好似在称赞这守卫秉公执法似。

袁绍怒极反笑。

他现在很生气,神色变得铁青,眼睛里一股压制不住的怒火在燃烧沸腾。

曹操,许攸立在一旁,很明显,他二人也看得出来,袁本初得怒火很烈。

要有人倒霉了。

袁绍冷笑一声:“我?许子将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词,你,不过是一微贱之徒,倚仗世家权势逞一时之快。”

高大守卫笑了,目光中充斥着挑衅,在他看来,自己有许氏这扇保护伞,在这平舆地界,没人会驳了身为地头蛇的许氏面子。

这人不知天高地厚,若是继续纠缠不休,那便好好教训一番丢出小岛外。

“你也配提许功曹的大名?趁现在功曹尚未现身,我劝你还是快快走吧,今日我心善,见不得血。”守卫挥挥手讥讽道。

许攸侧身贴在曹操耳边,全然不顾刚才被按在地上导致黄沙布满衣裳。

“这许子将与我同姓,却不知性格怎待这般猖狂,本初特来赴宴,他如无事人般。”

曹操年龄虽较许攸年轻些,但他同样是感到疑惑非常。

许卲乃平舆名士,少时便已立下名声在外,有节操,素来宽厚待人,很少与人起争执。

今日,怎会使袁氏子弟被阻拦在外?

莫非,他许子将真以为举办了一个劳什子月旦评饥荒真的可以使许氏凌驾袁氏头顶不成?

若真是这般,我这评语不要也罢,为了一覆巢之下的许氏,得不偿失。

曹操讪笑两声,不做评价,只是静静的看着袁绍表演。

袁绍已经不愿与这有恃无恐得守卫再多费口舌,索性直接开口道:“去将许子将请将出来,我袁本初且要问问他,这汝南什么时候成了他许氏的汝南了?”

他没多说什么。

可,这番话却如巨石坠落深渊般,死一般的寂静声。

“嗯。”

站在稍后些的许攸耳朵很尖,甚是清楚的听见先前擒拿他的那个守卫,此时一番吞咽口水的动静。

快步上前,“锵!”的一声,宝剑在手,许攸胆气又十足了。

先前气焰嚣张到无以复加的守卫眼睛瞪的死死的,就连许攸将其长剑收走也没做出任何动作。

而之前与一众守卫讥讽嘲弄的其他守卫,此刻也是犹如吃了一只苍蝇般鸦雀无声。

“请公子恕罪,小人狗眼看人低,不知袁氏驾临,我误了您的时间,还望公子看在许功曹的面上饶了我吧。”高大守卫看清了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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