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态度!

刘思思差点被气笑了,好在手机里周韵给她及时发来消息。

这狗男人忘了自己是有主的?

江辰一只脚刚要踏入进去,只听一道轰鸣声响起,一辆粉色跑车停在路边。

好熟悉的车子。

里面驾驶座上的明艳少女面庞更是清晰可见。

似笑非笑。

等等!

这不是刘思思吗?!

还有这辆车,她来这儿干什么?江辰转过头想了想,随后继续踏步。

姜文两人瞪大了眼睛,好一个汉子!

刘思思更是怒目圆睁。

“别看了,给,这是你爱喝地饮料,我跑了好几家超市才买到。”

江辰化作暖男温柔呵护女友。

如果没有亲眼见到这狗男人差点踏入店里,说不定刘思思也就信了。

“你和姜大哥他们要去洗脚按摩?”

“怎么会呢。”江辰向那两人告别,随后果断地钻入到副驾驶空间,“他们俩喝多了,我怕他们摔着,于是就跟着过来了。”

她不信,可在外人面前她还是给足了男友面子。

刘思思开着心爱的小粉专走没什么人的路,路上安安静静的,她没忍住开了口。

“你怎么忽然去按摩了,也不跟我说下。”

江辰瞥她,“你没问。”

刘思思不乐意:“你要自觉汇报,这种事还要我问?”

静默几秒,江辰嗯了一声。

回到入住酒店。

刘思思在卫生间用热水冲刷掉了身心疲惫,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擦头发。

江辰强有力的手臂接过吹风筒,“别动,我从你吹头发。”

刘思思用余光睨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这绝对是心虚地表现,企图用肢体语言来求取自己的原谅。

哼!

“这个角度舒适吗?”身后人问。

“还差点。”

“那这个姿势呢?”

“凑合吧……别想我轻易原谅。”

选择性地忽视掉后半句,江辰侧着脸,手指若有若无点在娇嫩地脸颊,漫不经心道:“谁告诉你我住这里酒店的。”

“周……咳,我找了个算命的,他用周易算出来的。”

一时不察,她差点把周韵姐给供出来,好在她机敏。

周韵?

好吧,谁让自己之前损了对方,对方一个小报复也是理所应当。

江辰没有在询问,只是认真完成手头工作。

几分钟,十几分钟,几十分钟…

刘思思头皮都被按得发麻了。

她打断男人的兴致勃勃,“知道你对黑长直钟爱异常,可没必要抓着头发这么久吧?”

江辰站起身,手有余香。

“这算是你应付的报酬。”

她蹙眉:“什么意思?”

男人神态自若地褪下衣裳,内衣,倘若无人地一尘不染,“你急用职务之便,从公司找了个人把车开到了横店。之前我还不理解,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把车开来是有原因的!”

他一步一步逼退她,直至床铺。

轻轻一推,黑发漫天披散开,成皇冠形,像细碎的金沙,在他眼里闪着光。

“思思,你其实是‘空穴来风’对吗?”

“……”

好狗一男人!

她以后根本无法在正视‘空穴来风’这一成语了!

果然搞艺术地骚起来没边儿。

对视良久,刘思思还是败下阵来,自暴自弃吐出几个字:“啊,我想了。”

声音都高了几分。

江辰嘴角勾起。

良辰美景奈何天,他不急,平时可很能见到她这般自暴自弃,他想再逗逗她。

侧倒在床上,右手撑在耳旁,左手卷动她的长发,在她的唇边轻扫。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

“呸,你才是动物呢。”

动了情的刘思思依然下意识反驳,只是那快凝出水的眼眸实在没有说服力。

整个人就像煮开了的水,颤抖,肌肤泛红。

他不疾不徐爬过去,翻了个身,对等待着的她轻声细语:“我去洗个澡。”

“……”

刘思思羞耻地保持张开怀抱,等着他抱自己的姿势。

江辰,你个狗男人!!!

闻讯赶来,男人从卫生间探出半个身子,“要不然,咱们去车里?”

水滴滴落在地上、她的心间。

车,车里?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刘思思,也是一个要脸面的人。

就算饿死在外面,她也绝对不会同意这羞耻地要求!

一夜无话。

后半夜,声音终于是停止了下来,刘思思无力地扶在落地窗前。

双目无神的望着脚下黄浦江。

汽笛声声,满装五彩歌声,一江春水,一江春情。

江水化春情,春情伴江水,在江两岸,留下惬意的回声。

她眸子里倒映那个男人的身影,小嘴微张:“我不会怀孕吧?”

江辰顿了下,“不会,我算好了时间,这几天是安全期。”

“安全期。”刘思思重复了一遍,“那就好,我可不想像老杨那样,差点就未婚先育了。”

江辰漫不经心瞥她,“你不喜欢孩子吗?”

“喜欢,但不是现在。”

这一世的刘思思在江辰保护下,压根就没受到什么来自娱乐圈的肮脏攻击。

来往的不是大导演,就是大公司老板。

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此时的刘思思压根就没有那个心思。

换句话说,她还没有玩够呢,她还只是个孩子呢!

“你很想要孩子?”

耳鬓厮磨,刘思思小心问身后那小心眼的男人。

江辰摇摇头,同她一起眺望远方,“就如你所说的那般,现在还不行,等事业稳定下来再说,我想给孩子和孩子他妈留下一个稳定的家庭环境。”

孩子…妈?

这是多么新奇且美妙地词汇呀,刘思思撒摸一眼小腹上的大手,他无意识地摩挲着。

她将手放在他手掌上。

他的一双手很大,每一道指节都凸起老高,虎口间堆起了重重叠叠的老皮。

手掌上全是茧子,看上去好像被铁锈分成一条条似的。

这绝不应该是一个只有27岁年轻人该有地样子。

饱经风霜,他努力用自己并不宽厚地深身躯在为自己遮风挡雨。

这一刻的刘思思忽然升起了无尽的勇气!

身后这个男人为了她和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那她凭什么就不能为了他和这个家赌一把?

不就是几千万吗?

她奉陪到底!

输了,大不了不要彩礼了,就当他背后的小女人。

赢了,她就可以自豪地站在他身边,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刘思思躺在他怀里,以肩为枕,狡黠地月光照耀在她身上。

江辰略有所感,低头瞅瞅她,眼角泛红,水色还未完全消失。

“思思?”在她耳侧问。

没有回应。

她就那样静静地睡着。

那双宝石般光耀的眼眸已合上,低眉垂眸,鼻息细细,娇嫩红润的唇瓣微微弯起,神情无比恬静安宁。

“芬姐,帮我把剧组演员还有全体工作人员都叫来,我有事和他们说。”

“他们都在拍摄,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再转达给他们。”

“不,还是请他们都来一趟吧,就说是‘事关剧组生死存亡’大事,不来的后果自负!”

爱情真得可以改变一个人。

在魔都和江辰短暂相聚,返回横店剧组的刘思思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做事颇有种雷厉风行。

林玉芬也被她的行事作风影响了,很快就将拍戏拍到一半儿的剧组拉了过来。

“什么嘛,这戏刚刚排到有感觉。”

“那个制片人不是来镀金的吗?”

“生死存亡,是男朋友出轨了吧,嘿嘿嘿…”

刘思思做演员还可以,但制片人这个管理岗位完全没有经验,再加上平时她就是一副老好人姿态,大家压根就不怕她。

管理过人的都知道,面对下属不能一味地宽让,松紧结合才是王道。

刘思思以前不懂。

可最近一段时间k姐言传身教,老板群那些人的人外人内,以及江辰的潜移默化…

她终于懂了些。

拿起大喇叭喊道:“谁在发牢骚,现在立刻写辞职信!”

霎时间现场静下来。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会是她说的话。

不过也没有人敢去得罪投资方的女人,除非下半辈子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赵小刀拉了拉林玉芬的衣角,后者摇摇头,示意她别再这个时候去触碰对方的触角。

以刘思思这个态度,恐怕就需要一个鸡站出来,然后让她杀鸡儆猴看。

赵小刀缩了缩脖子。

刘思思自是不知台下众人心中所想,不过也就是她幸好看不透,否则必然会被吓回去。

这时的她完全凭借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

“我决定,《花千骨》剧组加快拍摄进度,务必在6月中旬拍摄完毕!”

此话一出,全场茫然。

紧接着就有人站出来,“这根本就是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就是,满打满算也就2个月时间,这还不算剧组要前往广西那边拍摄外景,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我觉得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做。”

这里面很多人都不是各自导演带来的,并不是知根知底羲和那群人。

他们根本不会给一个没有任何管理经验地刘思思面子。

林玉芬暗道不好,刚要站出来,就见台上的刘思思跨前一步。

“这并不是在和大家讨论,这是命令。”

所有人无言。

林玉芬趁势走到她身边,“思思,我相信你绝不是无故发生的人,可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呀,然后由我来帮你劝说大家。”

“抱歉。”刘思思抿了抿嘴,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急了,可她不后悔。

“芬姐,你跟来进屋一下,随后你就能理解我的做法了。”

林玉芬:……

但她还是跟了进去。

屋外众人也在沸腾。

赵小刀更是跑去和剧组几个好友交流,这也显露出她身后的孔笙。

孔笙眼眸发亮。

霸气侧漏地刘思思,俨然就是他心目中那《琅琊榜》里的霓凰郡主该有的模样。

以前刘思思只是外表像,独特地古装韵味加踢刀技术,绝对是霓凰郡主有力竞争者。

可刚才刘思思地改变惊掉他的大牙。

果断,坚韧,只认为自己是对的…

种种性格都印证了剧本里的霓凰郡主。

那是一个用女儿之身守护大梁边疆十多年的将军,就应该这般拥有强大的个人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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