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候了师父,苏白放下包子。
信手把长弓丢给他,手忙脚乱的接下长弓,便听到姜文说:“试试这弓用着可趁手。”
挠挠头,苏白捡起散落的长箭,搭箭开弓。
三石弓都能拉开的他,这张弓他竟然只能拉一半,便再也拉不动了,如果硬拉,担心弓弦伤了手指。
蹦!
随着苏白松开弓弦,长箭笔直的扎进挂在墙上的厚厚木板里,箭杆箭翼还在剧烈颤抖。
好弓。
起码也是五石强弓,当得利器之称。
细细观察,才发现这张弓,弓身虽然不知道是何木料,但是弓弦,绝对是大筋所制,侧面被刮花了不少,掉了许多朱漆。
“起码是五石弓,以弟子如今的力气,用起来很勉强。”苏白把箭捡起来,连带长弓一起还给师父。
说真的,这种大弓,很难不喜欢。
只是这弓是师父的,若是要用,便借用一下,以后宽裕了,自己再弄一把好弓。
“这是给你的,昨夜为师出门散心,没成想路上遇到歹人,挨了一箭,他赔了这长弓。”姜文啃着肉包子,指了指衣服上破掉的一个洞。
听到师父说挨了一箭,苏白还紧张不少,细看他所指的位置,连个皮都未曾破。
看着锋利的箭头,又看了看长弓,再看师父,苏白有些疑惑,师父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这种五石长弓,竟然都伤不了他?
“大惊小怪,为师修为,岂是你这猪脑壳能揣度的?”姜文擦了擦手,拿起一杆长箭,插向胸膛:“当时就是这样的。”
噹!
金属碰撞声音响起,箭头碰到皮肤的瞬间,如同撞在铁板上,那一瞬间苏白肉眼可见,原本锋锐的箭头,突破不了皮肤,又被不断用力挤压,渐渐开始变形,最后,成了废铁。
苏白倒吸一口凉气。
一点不假,他确实无法揣度,这种防御力,苏白甚至不知道属于什么范畴,还在人的范畴吗?
对于师父多强的好奇心,苏白其实一直都没有消散,如今,就这么轻描淡写之间,见识了师父的修为本事。
吾师,甚吊!
也难怪苏白说起这燕城的武馆馆主,各有所长,师父当时便一脸不谢,言:以吾观之,皆是插标卖首之辈耳!
当时觉得师父略微浮夸,如今想来,师父也是实事求是之人。
苏白收集了不少消息,以他判断,这些馆主,怕是没人能生抗锐利箭头,更不要说用五石弓来一发,还皮毛不伤。
“师父不光修为卓绝,一身横练功夫出神入化,利器难伤皮毛,弟子佩服!”苏白这才夸奖,可不带一分一毫虚假,而是诚心诚意的服气。
“小事一桩而已,莫要作那毫无见识之相。”姜文摆摆手,毫不在意:“这弓你便留下,回去把漆色改一下。”
苏白:??
听着这句话,他总觉得这张弓带路,怕不是那么正。
虽然想到了许多不对的地方,苏白也听话的没有多问,而是答应一声,把弓收起来。
倒是姜文瞧了苏白片刻,问道:“徒弟,为师日后见着你,会不会相见不相识?”
这话一出,苏白就愣住了。
他不曾想到,师父早就看出了他容貌伪装的问题,先入为主,在小竹村那么多年都没有人看出来,还是无意中被小娘子瞧见了,才有了些许麻烦。
平日,也都是这样出门归家,也无人看出来,被师父提醒了一句,他才反应过来。
站起来在姜文面前磕了个头,苏白有些歉意的说道:“师父,弟子是小竹村人氏,幼年父母采药不慎去世,一直孤身一人,这容貌伪装并非有意欺瞒师父,只是习惯良久,甚少恢复。”
“原因甚是简单,并非恩怨仇杀弟子才有这般伪装,实在是弟子这容貌,太俊俏了些。”
姜文了然。
不过对于这俊俏非凡,他是有些奇怪的,年轻之时,他也是美男子,俊少侠,引得甚多娇女竞折腰。
他那时,也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需得有多俊俏,才要这般遮掩?
“虽是忘却,也是隐瞒,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苏白低头认错。
习惯一时之间改不过来,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会忘记自己是个俊俏帅哥的事实,毕竟,也不每天照镜子。
错就是错了,苏白认。
师父传道受业,引他入武道,教授武艺,告诫好坏详尽,连武器都给他准备好,他就是无意,也是错了。
“惩罚你作甚?起来说话。”姜文指了指屋内:“若能洗去,为师倒是想见见庐山真面目,起码日后相见,为师闹了那不至于认不出弟子的笑话。”
“弟子这便去。”苏白站起来。
等了片刻,听见脚步声的姜文转头一看,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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