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过分实在，还是心怀叵测？
“自己把手放盆里去！”
李鱼决定让她体会一下什么叫自作自受。
女弟子丝毫没有迟疑。
放下盆，撩起衣袖，将双手伸入盆中。
动作自然，连贯。
然后抬起头，呆呆的望着李鱼。
李鱼疑惑道：“你不嫌冰的慌？”
女弟子摇了摇头：“还好吧，只是冷水，又不是冰水.......”
哎呀！
还挺能装的是吧？
“我就是问，真的不冰吗？”
女弟子懵懂的眨了眨了眨眼睛：“不会啊，我们冬日里在冰上练功，那才叫冰。”
“好吧，你赢了。”
李鱼穿上鞋子，起身出门。
女弟子转头问道：“尊上，要不要我再去换一盆？”
“不用了。”
“那尊上等一下，宗主吩咐弟子做了早膳，我这就去盛来。”
李鱼转过头。
别说，折腾了一夜，还真的有点饿了。
女弟子走到门外，将早就放在墙根的汤锅端了进来。
真的是锅，还不小的那种。
看来自己的早餐应该会很丰盛。
随着女弟子打开锅盖，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李鱼咽了咽口水，但低头时却又没了食欲。
“这是什么？”
“蛇羹，宗主说尊上连日劳累，得好好补一补。”
李鱼望着盘在锅底，两尺多长的乌梢蛇陷入了沉思。
“飘渺宫没有菜刀吗？”
女弟子瞬间领会了李鱼的意思，解释道：“尊上不知，这做蛇羹的蛇不能放血，如此才能补益身体。”
“不放血的意思是生炖？”
这就有点令人作呕了。
飘渺宫的人口味这么重的吗？
做蛇羹都用整条的，而且都不带剁的？
女弟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也不能算是生炖，是弟子先将这蛇掐死，褪了皮后才煮的。”
李鱼顿时食欲全无：“我还不饿，先放着吧。”
“是。”
女弟子将锅盖合上，站到一旁。
“你家宗主呢？”
“一早便去了前殿，说是要给尊上挑选几名侍女。”
给自己挑选侍女？
云倾月的思想这么开放吗？
就不怕引狼入室？
不过这种事情，李鱼没有理由抗拒。
他突然看向了面前的女弟子：“我觉得你就不错。”
女弟子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
“弟子手脚粗笨，又不善言辞，只怕是会慢待了尊上。”
“你这姑娘，忒不实在。”
李鱼打量了她一番，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你去忙你的吧。”
“是。”
女弟子如释重负，出门之时，脸上带着难以按捺的欢喜。
李鱼注意到这个细节，起身跟了出去。
不愿做自己的侍女就算了。
你也不能表现的比虎口脱险还要兴奋吧？
我特么不要面子的吗？
李鱼走出房门，已经不见了那女弟子的身影。
下意识的快追几步，在拐角处听到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多谢纪师姐，我方才照师姐说的去做，他果然就放我走了。”
李鱼突然有一种脑袋被人按着摩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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