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兰城,伯爵府,小会客厅。

达·芬奇的徒弟萨莱和麦尔兹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挺直腰板,目光却收束在脚下,不敢有半点放肆。

概因坐在上首的正是荆棘领的主人、超凡强者——哈弗茨·谢尔弗。

今天清早,玫瑰骑士们把师徒三人从歇脚的旅馆里“请”到了伯爵府。

好消息是他们从伯爵府得知了迟迟未归的同门师兄弟鲁尼的下落;

坏消息是鲁尼因为“擅闯军事重地”已经被伯爵府扣押了下来。

哈弗茨翻阅着梅琳娜写给达·芬奇的一堆信件,对于此事已经有了几分了然,心想儿子找对象的眼光不错,颇有他父亲的风范。

“无论如何,列奥纳多·达·芬奇先生,窥伺领地的行为都是对我本人和谢尔弗家族的严重冒犯。”哈弗茨将信件递还给达·芬奇,嘴上却是不肯放松。

窥伺领地什么的,荆棘领那么大,往来的商人那么多,这师徒四人的行为根本算不上什么。

倒不如说这种细致入微的考究,只要不是敌人,深得哈弗茨的赏识。

要不是那个叫鲁尼的一头撞在了罗兰村,这事根本掀不起波澜。

达·芬奇心知自己理亏在先,哈弗茨肯递过梯子,他自然是就坡下驴:“理当如此,恳请伯爵大人安排我和子爵大人见上一面,我会尽我所能。”

来硬的是不可能的,达·芬奇虽然老迈,却还想在科学的山峰上再攀登几年,完全没有在哈弗茨面前作死的念头。

而从梅琳娜的来信和他本人的实地调研里,达·芬奇窥斑见豹,对于荆棘领当下的政治生态也有了一個基本认知。

梅琳娜在信里也是请托达·芬奇来荆棘领帮帮李维。

所以达·芬奇上来就找准了命脉——李维·谢尔弗。

哈弗茨作为少数了解白马山干系重大的人,自然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人送过去,果断拒绝:“不行。”

达·芬奇心里一凉,心想搞情报搞了一辈子今天莫不是翻车了?

萨莱和麦尔兹额头见汗,作为不怎么资深的法师,他们也能感知到整间屋子里元素环流的紊乱不是出自什么禁魔的法阵或者封印物,而是单纯来源于上座的伯爵大人。

哈弗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会让李维和伍德家族的梅琳娜小姐确认这件事,再做安排。”

“在这之前,还请列奥纳多先生在府上暂住一段时日。”

“您的弟子鲁尼也会得到相应的照顾。”

达·芬奇松了一口气:“列奥纳多·达·芬奇感恩伯爵大人的宽恕。”

结合乡村田野间的见闻和哈弗茨本人的行为模式,达·芬奇心中对于同“李维·谢尔弗”的见面也是心生期待。

等到师徒一行告退,哈弗茨开始给李维写信,告知他瓦兰城里的这份意外。

……

「物质的运动总是趋向于混乱无序,这一点从一些自然发生的反应上可以得到印证。」

「材料的提纯总是违背了这一规律,所以它们总是困难的,并且要消耗一些东西;在炼金学上称之为“等价交换”。」

「水往低处流是因为高度差,高温总是向低温传递又是因为什么呢?」

「闪电类的法术为何要从尖端放出?天空上的闪电和人造闪电又有何不同?」

「这些是不是都可以归纳为“运动”?」

极西冰原,雪地巫师议会,“大摆塔”。

在和尤利娅的会面后,伽利略收到了尤利娅留下的一份手稿——《关于运动的本质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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