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二人可是拿了两千来出来,不知道邢捕快用什么作为筹码呢!”
“这个够吗?”邢侠从手里拿出了那块质地剔透的玉佩。
二人眼尖,立刻就认出了这是邢安生随身佩戴的玉佩,不由得逞一笑。
“混蛋!”邢泰怒骂,若不是需要照顾邢安生,他已经冲上去了,不过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大不了待会儿直接抢回来。
“好!”
张元丰见状大笑,也没废话,直接拿笔,只是低头提笔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他自幼家境清平,寒窗苦读,满腔抱负,要不是因为那老不死的东西棒打鸳鸯,他早已经凭借那段姻缘一飞冲天成为阳州城里数一数二的达官显贵了,也不会背井离乡远赴京城,吃那么多苦,好在凭他锲而不舍的努力终于得到书院赏识,这才终于有了一些地位,要不然他怎能和白秋枫莫深礁这二位公子哥坐在一桌呢。
虽然在京城这几年被花花世界渐渐迷了眼,但他满腹经纶可货真价实。
一个小小的捕快竟想和他一脚高低,不自量力。
“无趣!”
他叹息了一声,脑子瞬间有了灵感,当即奋笔疾书,不过一想到只是赢一个小小的捕快,他就感觉没什么意思。
场下,邢安生在邢泰的搀扶下一个劲儿的打嗝,邢泰拍了拍他的后背,顺了顺气,而后望向场中那黑衣捕快啐了声:“哗众取宠!”
要不是事情因少爷而起,他是片刻都呆不下去了。
“哎!”孟庆忍不住捂脸叹息。
那张元丰可是书院学子啊,他都能想象一会儿邢侠写出的东西被贻笑大方的场面了,当下就感到无比的羞耻。
邢侠沉思,而后有了想法,不太娴熟的拿起了毛笔。
“这家伙是来出风头的吧?”
“一个捕快,我刚还以为他有什么真本事呢,现在看他写字都这么生疏的样子,看来是我想多了”
“可不是吗”
众人见到邢侠写字都不太熟悉的样子,都忍不住失望,期待值降到了最低。
半个时辰后,张元丰放下了笔,他看了邢侠一眼,摇头失笑,随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没催,那模样俨然对自己的作品胸有成足,自信满满。
不多时,邢侠终于放下了笔。
“看来邢捕快这是写了一篇旷世巨著啊?”莫深礁站出来打趣道。
众人哄堂大笑。
邢泰眼神更冷了。
孟庆脸色涨红,感觉更羞耻了,左顾右盼想遁走,无论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让他无从脱身。
“徐三姑,那就劳烦你亲自将两篇诗文诵与大家听吧”
“能第一个见到书院学子的巨著是奴家的荣幸,不劳烦、不劳烦”徐三姑扭着腰肢信步走来。
邢侠和张元丰走到台前。
徐三姑先后拿起二人的诗篇,在看到邢侠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之后不由秀眉轻蹙。
当下就没了细看的兴致。
徐三姑上前一步,道:“那奴家就先来宣读张公子的巨著吧”
台下众人露出期待。
“诶,还是先读邢捕快的吧”莫深礁眼里闪过狡黠,和张元丰对视一眼,后者也是颇为认同的神色。
看来两人想到一起去了,抛砖引玉,才能有更大的反响。
“也好”
徐三姑当即拿起那幅字迹扭曲的诗,努力的辨认着上面的字。
“还是我来吧”
邢侠心知要让徐三姑来读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当即跨前一步。
台下众人从听到徐三姑说先读邢侠的诗的时候就没了那份专注,一个个都百无聊赖的样子,唯一的期待,便是接下来的第二首诗。
孟庆终于找到了一个缝隙,此时正努力往里钻呢,想赶紧离开这个丢人的地方。
徐三姑捂嘴掩笑:“这小捕快还真是不怕丢人呢!”
邢侠也没理会众人的心思,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听到这里的时候,孟庆脚步突然停下,转过身,呆呆的看着台上那身着黑衣的身影。
场中安静了不少,所有人脸色变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而台上的邢侠一鼓作气,没有停留。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鸦雀无声。
楼上,那侧卧在床上露出雪白长腿的师师姑娘不由坐了起来,眼放异彩:“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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