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邢侠和邢安生跟着徐三姑走入了雅室。
孟庆虽然来过很无数次潇湘楼,但是却是第一次来二楼的雅室,当下忍不住四下打量起来。
雅室宽敞,装潢别致清雅,熏香扑鼻令人心醉,还可以更清楚的看到高台上的表演,而且也没有大堂那般乌烟瘴气人潮拥挤。
最关键的是,雅室里竟然还有床榻,其作用自然不言而喻。
试想一下,楼下人满为患的时候,关上窗户,然后叫上姑娘们“吟诗作画”
那是何等刺激啊,想着想着,孟庆脸都涨红了起来。
邢侠古怪的看着他。
徐三姑:“邢少爷,你想喝点什么酒呢,奴家这儿有上好的女儿红,桃花酿……”
“你看着来吧”邢安生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
五十两!
“邢公子喜欢哪种姑娘,我这里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的都有!”徐三姑自然而然的将那银票收了起来倒是没有被吓到,毕竟她应该也见识过很多出手阔绰的人,这五十两不至于让她失态。
“不用了,让小厮上点酒菜就行”邢安生摆了摆手。
“得,看来奴家猜的没错,邢少爷也是冲着我家师师姑娘来的吧”徐三姑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没等邢安生开口,就扭着腰肢离开了房间。
邢侠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一旁的孟庆却不由瞪大了眼睛,低声对邢侠说道:“邢少爷也太阔气了吧,他随身带这么多钱的吗?”
“习惯就好”
邢侠随口应了一声,随即来到窗前,望着楼下疯狂的人们。
这是一个自由的世界,也是一个充满了危险的世界。实力不济,保不准明天就有可能死在某一把刀下,况且他们还是朝廷的人,有这一层身份倒也还算有份保障,但如果有朝一日,被扒了这身官府呢,那些曾经屈服在他这把官刀之下的人就会瞬间反扑。
快意恩仇,杀人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理由。
朝廷有时候也鞭长莫及。
“儿子,想啥呢?”邢安生走到邢侠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案子的事”邢侠甩了甩头,胡乱的敷衍了一声。
“别太着急,邢太君德高望重,虽然在她房里搜到了证据,但却不排除有人栽赃嫁祸的嫌疑,所以只要没有定罪,他们不敢拿邢太君怎么样!”邢安生有些欣慰,心想儿子终于长出了侠义心肠若是他知道邢侠只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估计又得跳脚大骂:“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小混蛋,什么时候才能像你爸一样行侠仗义,为国为民!”
想了会,邢安生又道:“对了今天我排查了一下邢家的下人,没有什么线索,明儿我再仔细查查”
邢侠应了一声,没有过多回应。
他倒是在案牍库有一些收获,只是还没板上钉钉,所以暂时没说。
……
场中,一曲舞毕,徐三姑不知何时走到了那高台之上:“刚才的舞蹈只是开胃前菜,大家觉得如何?”
“妙哉”
“徐三姑别卖关子了,赶紧让师师姑娘出来吧”
“是啊!”
楼下大堂中众人你一句我一嘴的开始回应。
徐三姑撩了撩秀发,风情万种的说道:“谁说师师姑娘今天要献艺了,奴家给各位跳一段不行吗?”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
徐三姑:“好了,不逗乐子了,接下来请大家屏气凝神,静静享受师师姑娘所带来的视觉盛宴吧!”
幕帘垂落,场中顿时安静起来。
琵琶声率先响起,紧接着悠扬悦耳的歌声传来,宛如天籁。
幕帘升起,一名女子罗裙飘曳,一身雪白衣裙随风送香,娇丽绝伦,顾盼之间,风姿绰约,艳绝倾城。
“真白啊!”孟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由衷赞叹,一介三等捕快,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夸奖好看的姑娘都是用统一的句式“真大啊”“真白啊”“真长啊”等等。
邢侠也静静地欣赏着场中万众瞩目的倩影。
她舞姿优美,歌喉悦耳,最关键的是确实长得美,难怪是花魁,难怪引得天下人不远万里也要来一睹芳容。
肤白胜雪,身段高挑,前凸后翘,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简直可以勾魂夺魄,确实无可挑剔。
小厮已经端来酒菜,邢安生尝了尝,眼睛一亮,对外面的世界渐渐分了神。
在师师姑娘表演的时候,大堂中,几名小厮端着托盘穿行在其中,不断有人往托盘里放钱票银两,跟在小厮身边的丫鬟则拿着纸笔写写画画,不多时邢侠他们所在的雅室房门被敲响。
一小厮和丫鬟堆笑走来:“邢少爷,可赏?”
“赏什么?”邢安生初来乍到显然是不懂其中规矩的,孟庆站出来解释道:“就是打赏师师姑娘,待会儿还会宣赏呢,打赏得越多自然更容易被师师姑娘记住,上次有人打赏了三百两,师师姑娘还亲自去敬了一杯酒呢!”
“哦,那走个形式吧”邢安生压根都没在意过其他的事情,只顾着喝酒去了,不过听到这番解释,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两张银票,意思意思。
小厮笑了笑,身后的丫鬟连忙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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