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五哥,琏二奶奶是老祖宗派来主持我爷爷大事的,以后大小事情都由琏二奶奶说了算,琏二奶奶说话就和我说得一样。”

这个小冤家,多善解人意,前几日见我时怎么不见如此善解风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吹了一夜穿堂风把人给吹机灵了,也是一件好事。

王熙凤看着贾瑞粉面含春,两颗虎牙露出咬着下嘴唇,自己想着往事,“吃吃”地笑个不停。

在场人除了贾瑞谁也不知她因何发笑。

听贾瑞这么一说,王五自然将屋里的人全都放了出来,王熙凤挥手招进老妇和家奴,给贾代儒尸首洗净套上老衣,安置到薛蟠叫人抬来的樯木棺材里不提。

人多力量大钱多办事快。

没多一会儿,灵堂扎好了,吹鼓手也呜里哗啦地吹唱起来,一班僧侣,一队道士分别在灵堂两侧办起了法事和水陆道场。

灵堂两旁自有写文书的账房先生写了挽联,但贾瑞总觉得上面空空荡荡的甚是别扭。

一时兴起,贾瑞脱下身上的袍子,光着肌肉虬结的上身,要过扫帚粗的大毛笔,沾足墨汁在平铺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出了一行大字:

贾代儒同志永垂不朽!

在场的人都不解其意,但也不得不依其意将此横幅挂到灵堂上方。

他是死者唯一的嫡孙,当然他说了算。

“往这边一点,偏了……”

从小喜爱书法的贾瑞对自己的毛笔字充满信心,衣服也不穿,站在下面指挥着下人将他的墨宝挂好。

这腹肌像是一块块白玉雕成,真想上前摸上两把看到底是多硬。

在场的老少妇人们个个看着贾瑞健美的肌肉发春。

王熙凤更是懊悔得不得了,柳湘云虽然长得俊秀迷人,但哪有贾瑞这般雄壮威猛?

“凤儿,你看我这大字如何?”

一看到王熙凤正站在人群前看着自己发呆,贾瑞满面春风地走过去,想让她赞扬下自己的书法水平。

“嗯”

什么?

贾瑞定睛一看,王熙凤根本没抬头看他写的大字,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单薄的纱裤。

大夏朝有身份的男女都没有穿棉裤的习惯,都是里面穿着单薄的纱裤就像后世人穿的连裤袜似的,外面再套上大袍或厚裙,只有要劳作的下人才穿裤子短褂。

贾瑞在荣国府从里到外换的一身新衣服,自然下面只穿了一条绸纱裤,

色是刮骨钢刀,这话谁都会说,但当真到了紧要关头又有无数人甘愿飞蛾扑火,死在石榴裙下。

“哎呀,瑞哥儿,你怎么躲在这里,叫我好找!”

躲?

贾瑞看了一眼满坪的男女老少,心想这个薛家的二世祖自己不知躲到哪里干坏事了,竟然说我在躲?

“你还我板子来,你说的话半点做不得数,秦钟怎么也不依我!”

薛蟠一看到贾瑞就大声嚷嚷起来。

贾瑞往他过来的方向一看,秦钟外套上的纽扣都被扯下了三粒,正满脸愤怒地看着薛蟠,心里有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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