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来没有人研究过扭曲者?”
“你说什么?”
“如果有人研究过扭曲者,那么就能够知道它们在什么情况下会受到致命伤,我是说,就不会犯低级错误导致不必要的伤亡不是吗?”
拿破仑隐隐察觉到亚兹打算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觉得不太合理,我认为按理来说早该有疯子研究过它们才对。”亚兹将黑面包放下,搓了搓手:“解剖,或是测试,随便什么东西,总之不该是一片空白。”
“该死的,亚兹,你真是有够疯狂的,它们可是恶魔的眷属,正常人会想要研究它们吗?”
“谁知道呢?”亚兹感觉自己扯远了,及时拉回了话题:“总之活的不行,就抓只死的吧。”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亚兹无奈地看着拿破仑,清楚对方是在担心,这不同于阿梅代的不看好,认为亚兹会失败,而是因为他见过朋友因扭曲者而死,所以不想让亚兹涉险。
面对这样的情况,亚兹也无能为力。
他总不能不识好歹吧?
亚兹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后仰躺倒在了床上。
“看来我真的只能回去舔阿梅代的鞋底了。”
看着亚兹颓废的模样,拿破仑有些于心不忍:“我怎么感觉是我昨晚让你成为骑士的错,不过亚兹,你至于这么固执吗?不是也可以稳扎稳打吗?”
“并不是我固执。”亚兹直起身子坐起来,表情十分认真:“是我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们这样从小地方来的人,没有家族,没有亲戚,没有人能帮我们,除了我们自己。
这一点我想你的认识应当比我深刻,想要获得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只有靠赌,你我心知肚明,我们没有稳扎稳打的时间。
贵族们享受着我们梦寐以求的资源,我们觉得不服气,凭什么那些蠢货能享受我们享受不到的资源?
不过仔细想想,就凭人家是贵族,人家世世代代积攒的家业,中间还能不时阔绰一段时间,一直到这一代。
所以我们在比的根本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好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的积累,如果不赌命,我们怎么跟人家比?
比不了的,拿破仑,除非有人掀翻这个社会,重新洗牌,否则你我只能在每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去赌,用自己的命去赌自己能成功,这样兴许才能在一代完成别人好几代的事业。”
说到这里,亚兹终于撕开一部分作为保护的伪装,真诚地请求:
“听着,拿破仑,我相信你,所以我愿意跟你说实话,其实我最开始就只有搏命这一条路,我需要你,真的需要你。”
拿破仑皱着眉头,并不言语。
亚兹就这么平静地看着,直到拿破仑的灵魂变了颜色。
他的灵魂就这么赤裸裸地宣泄着不忿和迷茫,但当事人自己却全无察觉。
拿破仑依旧只是坐在那里。
但他身后却出现了一只赤红色的狮子,它无声地咆哮着,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与其对视的男人,然后视线转向窗外,抖动着灼热的鬃毛,想要将一切颠覆的沉积已久的怨气像是要将世界烧毁。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而且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当时我放弃了...”
拿破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取出一个鼻烟盒,苦笑着:
“妈的,我本来打算戒了的,你这个混蛋!”
亚兹笑了笑:“我的朋友,看来你这次不会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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