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邓大夫对先帝的感念的确很深。

在下的姐姐,乃是未央宫刘家小寨的主人。要不要在下跟姐姐说说这事情,请姐姐禀明陛下。

赐邓大夫如同以往那般,随侍在先帝左右?以全邓大夫忠义之名?”

“不……不可!”猪头兄差点儿没昏过去。

先帝已经死了两个多月,现在送去随侍先帝左右,那不就是殉葬?

“哦,不可!”田蚡还是阴恻恻的笑。

“田……!”

“某家乃是廷尉署郎官!”

“田郎官请了!

我家小主人自幼粗苯,也不会说话。

今日来,本是来买酿酒方子的,谁成想下人们领会错了意思。

您大人有大谅,抬抬手,邓大夫自然感激不尽。”管事一边说话,一边从袖子里褪出一块铜锭子。

“小小意思,请兄弟们吃些酒肉。待小人回禀主人,我家主人自然会有厚报。”

田蚡掂量了两下铜锭子,不着痕迹的收进袖子里。

“未央宫的人在那边看着,明日里该上报还是会上报给中尉知道。

回禀你家主人,还是尽早想好说辞,乞求陛下宽恕。”

“是!是!是!一定!一定!”管事松了一口气,有一晚上的时间,以自家主人之能,应该可以运作很多事情。

“那就请吧!”

“诺!”

管事赶忙将猪头兄搀扶到了马车上,然后一声令下。马车齐齐转头,回奔长安而去。

来的时候有多么嚣张,走的时候就有多么狼狈。

“您是……”袁昊看到田蚡那张丑脸,也是被吓了一跳。

“某家是廷尉署郎官田蚡,那位是未央宫卫李当户。”

“呃……你们怎么来皇庄……!”袁昊指了指正跳下房走过来的李当户,还有面前的田蚡。

“哦,某家是奉中尉的令在长安周边巡查不法事。

当户是随着未央宫骑在附近操练,与我相熟便来皇庄游玩。

没想到被大雨耽搁了,正巧遇上这事情。”

“巧!真巧!”对田蚡的话,袁昊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在这庄子里面活了十几年,从未见到过廷尉署的人来巡查不法事。

更加没听说过,未央宫骑操演时,还能开小差出来遛弯儿。

“今日可是两位郎君帮了大忙,皇庄别的没有,酒肉还是有的。小老儿这就张罗一下,昊哥儿,你们年龄相仿先坐着说话。”

老里正笑着凑了过来。

“有劳里正,正好刚刚得了一个铜锭子。便劳里正弄些酒肉来!”田蚡很大方的,将管事送给他的铜锭子递给老里正。

铜锭子啊,这可比铜钱值钱多了。

老里正喜笑颜开的接过,转身就走了。

“你这草堂倒也精致。”自来熟的田蚡,没等袁昊邀请便进了草堂。

“某家李当户,见过小郎君!”抱拳的时候,手里仍旧拿着弓。

“原来是李……”袁昊正要打招呼,忽然间听到一阵闷雷似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如此多的战马,难道是匈奴人?”李当户一个助跑,手搭房檐一个鹞子翻身便上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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