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业,你在荆州几年了?”
许褚看到文聘不走,便跟着他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想来也有十多年了,刘表对我不薄,可惜我不能全节,反而投在了曹丞相门下……”
文聘面色一红,低声说道。
“你就是脸皮太薄了,总是害怕提到投降这事!”
“我不懂大道理,我就知道知恩图报!刘表对你好,你忠心于他也就够了,难道他死了你还得跟着他死不成?”
“愚忠!”
“再说了,刘表也是大汉的臣民嘛,你效忠刘表就是效忠大汉,我们家曹老大乃是大汉的丞相,你效忠我们家曹老大,不是一样的是效忠大汉,有啥值得你羞耻的!”
许褚看到文聘那副扭捏作态的羞愧模样,就忍不了,一顿乱七八糟的瞎侃!
文聘听完,眼睛一亮,忽然站起来,十分激动的握住许褚的手:“大哥!你真是我大哥!”
“没想到我还不如你,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你说的不错,我从今以后,可以无愧于心,大大方方的效忠于丞相了!”
文聘似乎解开了一个心结,整个人都变得活跃了起来。
“我问你,你们跟江东之前打过仗吗?”
“他们水军这么厉害,你们还不得天天的挨揍?我也是奇怪了这荆州是怎么支撑到今天的?”
许褚想到今天大江之上交锋的场面,依然心有余悸!
若不是侥幸一箭射杀了丁奉,今天的出征,可以算得上是完败了!
“荆州和江东,可谓是世仇了!”
“昔日江东的孙坚,便是死在荆州水师之手!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后来孙坚的大儿子孙策替父报仇,又杀了我们的大将黄祖,因此两家冤仇越结越深……”
文聘情绪稳定了一些,缓缓的说道。
“照你这么说,你们跟他们干架,也是有赢有输啊!”
“怎么到了现在,你们的水军就这么拉跨了?简直跟人家江东的周瑜水师营不在一个档次!”
许褚丝毫不管对方的感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口无遮拦。
“唉!”
文聘叹了口气!
“原本确实如你所说,荆州和江东的水军,彼此熟悉,伯仲之间!”
“只是后来,孙策死后,孙权拜周瑜为大都督,屯兵柴桑,日夜在鄱阳湖训练水师,我们彼此之间的差距,才越来越大!”
许褚的眼睛一亮:“那既然这样,周瑜怎么不直接打过长江,灭了你们荆州?按照他的战力,想要打败你们,似乎不是一件难事啊!”
文聘苦笑一声,起身便要离开。
“别走,先说清楚再走!”
许褚一把抓住文聘的衣带,瞪着眼睛说道。
他的虎劲一犯,天王老子都改变不了。
“好吧,既然先住刘景升公已经不在了,便说于你知道也无妨!”
“江东不敢来打荆州,主要有两个原因!”
文聘说着话,伸出一根手指:“这第一条嘛,虽然江东的水军厉害,但陆战却与荆州兵相差不大,不能占据绝对优势,因此水军之利,利在江夏,只能攻打江夏!”
“那就攻打江夏嘛,怎么没把江夏夺过去?”
许褚急不可耐的问道。
文聘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这第一条嘛!新野的刘玄德,有个军师叫陈牧!昔日江东欲犯江夏,刘表求助刘备,刘备军师陈牧略施小计,令江东来犯之敌丢盔弃甲而逃,而损失了大将凌操!便是如今周瑜手下大将凌统的爹爹!”
“陈牧?”
“这人这么厉害的吗?”
不知为何,许褚听到陈牧这个名字,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位厉害先生!
自己那位先生,肯定比陈牧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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