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成都监被杀了!”
“李都监死了!”
“快跑!”
“逃啊!”
……
李成一死,那些官兵顿时心胆俱寒。
官兵被杀,在最近也是时常有发生的事,可是,像兵马都监这样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武官却很少有被人当场斩杀的情况。如今看到李成人首分离,他们不是想着要为李成报仇,而是哄的一声一哄而散。
李成在他们这些官兵的心里,已经积威甚久,有李成带着,平时作威作福,什么事儿也都敢干,但李成一死,他们真的连对上黄信的勇气也都没有。
怎么说,黄信也是兵马都监,那怕是青州府的,管不到他们,可名义上,黄信也都是他们的上官。
黄信敢杀他们,他们未必敢杀黄信。
李成如果没死,可以压制黄信,可李成没了,他们谁是黄信敌手?到时候官大一级压死人,且官字两把口,要怎么说还不是黄信说了算?
那些官兵中的都头,其实也都是人精,他们第一时间就赶紧跑路,当然,多是逃回大名府,去向梁中书报告。
黄信策马喝叫将围住孟超等十余人的那些官兵驱散,还顺手将十多个官兵给打倒在地,让他们连逃也都逃不了。
这一会工夫,那些官兵除了没法逃走的,其余的这一下子逃远了。
孟超等人也脱困了。
“黄都监,属下多谢黄都监救命之恩!孟超知道,如果被他们抓去,不死也都脱层皮,想出来就难了。”
孟超这时到了黄信的战马旁,单膝跪地道。
“都没事吗?”
黄信看了一眼孟超,又看了看几余的人,除孟超之外,其余十人似乎了有挂彩了。
“谢过黄都监!我们没事,一点伤不碍事。”
他们也有些激动的感谢。
他们被李成率着这么多官兵围困了起来,没法冲出去,他们知道,如果被李成抓住他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所以才跟着孟超反抗。黄信想都没想就杀进来救他们,还杀了李成,他们心里自然是感动。
孟超这时又担忧的对黄信道:“黄都监,李成毕竟是大名府兵马都监,现在你杀了他可能要被他们通缉抓捕了。要不,你赶紧离开吧,我拿李成的人头去大名府官衙自首,就说是我杀的……”
“哈哈,那么多人看到了,用不着你来顶罪,你们受伤的,去找皇甫端先生为你们看看伤势。没伤的,把你们的马弄回来,跟我走。”黄信不等孟超说完,拍马到了掉到了地上的李成的人头之处,探身把李成的人头给抓在手上。
至于李成的身躯,已经被他的战马带到了别处,被时迁他们给拦了下来,尸身扔到地上,夺了李成的的战马,看上去不错的战马,时迁换骑骑了上去。
“把这些没死的官兵给我押上,去城门!”黄信扫了一眼,发现居然抓到了四、五十之多李成的官兵,当下拍马走向城门,让时迁带人把那些官兵押上。
遇到迎面而来的许贯忠他们,黄信没有停,交待一句让他们继续赶路。
逃散的官兵,自然不敢冲撞这一队看上去全是骑兵,且严阵以待的队伍。其实他们逃散时候,也都会下意识的远离这支队伍,有点怕这些骑马的官兵追杀他们呢。
不一会,黄信就回到了大名府城东城门之处,然后勒马停住。
城门离城外兵驿站之处就是两三里远,李成率三百官兵出城的时候守城的官兵自然是知道的,他们也都在城头上看着呢。
李成的官兵跑了回来,喊着李成被杀了的事,这自然也引起了守城的官兵的骚动,他们还以为有贼兵杀来了呢。
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关上城门,但是却也有了一些军将带着官兵守在城门之处,还收拢了逃回来的一些李成的官兵。
至于原本要出入城门的普通人,早就远远的跑开。
一个手提大刀的军将,这时拍马从城门出来,喝道:“你是何人?”
“在下青州府兵马都监黄信。”
“好胆!就是你杀了我们大名府兵马都监李成?本人闻达,人称‘闻大刀’,亦是大名府兵马都监。黄信!你胆敢杀朝廷武官,你这是在造反!自己下马受缚还是让闻某亲手将你拿下?”
闻达怒声道,舞刀,便要冲杀。
“哈哈!想造反的是李成才对,给你!”
黄信哈哈一笑,将手上提着的血淋淋的李成人头一扔,扔向了闻达。
闻达下意识的探手接住,一看果然是神容惊恐的李成人头。
“李成无故率官兵攻杀我黄信的部下,被我一怒斩杀,你确定要来拿我?时迁,把他们给我押上来。”
黄信再大喝一声道。
这时,时迁已经押着那些被抓住的官兵上前。
“全都跪下!给我对着城门大声说,说出你们跟着李成都做了些什么,胆敢说半句谎话,李成就是你们的榜样,人头落地!”
黄信的丧门剑,伸到了一个官兵的脖子之后。
这官兵吓得脸色惨白,大汗淋漓,当下卟嗵一声跪下。
其余的官兵,见状也惶恐的跪了下去。
闻达见状,虽然心头大怒,这一会却没法不顾那些官兵的死活,不敢就向黄信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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