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年前，大夏朝初定，各地皆有纷争叛乱。
一日，太祖皇帝在平叛中遭遇危险，紧急关头，一名小校奋不顾身挡在太祖前，身中数处刀伤仍然不退，为援军到来赢得了宝贵时间。
后叛乱被平，太祖论功行赏，问小校曰，汝想要何奖赏？
小校答，自己原来只是一乡间不良人，后来蒙太祖不问出身招至军中效力，攒功得以光宗耀祖，所以不要奖赏，只求以后能够护卫陛下安全。
太祖听闻颇为欣慰，遂创立一机构为“不良司”，起初只是为了“掌曲驾侍卫”，也就是专职护卫皇帝的安全。
后来因为该机构只对皇帝负责，权利越来越大，历代皇帝也越来越信任，业务逐渐拓展至“侦察、拘捕、审讯、收集军情”等等工作。
到了景泰朝，不良司的统领也被称为“大司寇”，正儿八经的九卿之一。
······
这些都是在前往县衙的路上，吴元新通过自己回忆，还有向王怀山和方朴真询问的结果。
“这么说，不良人的初代首领，其实只是个小痞子？”
吴元新总结道。
“哎，大郎你怎么乱说呢！”
方师爷吓了一跳，他赶紧左顾右看，发现四周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责怪道：“那叫小瑕不掩大节，再说那也是以前了，现在的不良人可都是身家清白的世家弟子。”
方朴真觉得这个吴大郎，死里逃生后怎么性格变化这么大，以前可是拘束的很呢。
“切，小痞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吴元新撇了撇嘴。
本来嘛，不良人的字面意思就是“流氓小痞子”，这要是搁在前世，指不定就是个大花臂、紧身裤、豆豆鞋的鬼火少年。
不过发展至今的不良司，倒是很像以前明朝时的锦衣卫，但权利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不良司统领可是九卿之一，那是可以上朝的boss。
锦衣卫很多时候都是由没卵子的太监管制的，这大概因为所处的环境不同，所以赋予承担的职责不一样。
王怀山看到吴元神情情轻松，丝毫看不到紧张，知道吴元新从没接触过不良人，不知道这个部门的可怕。
所以，他就在旁边提醒道：“小元，现在的不良司，低于大星位都是不能进的。”
“卧槽，这么吊？”
听到这句话，吴元新才重视起来，自己中星位在清河县都要无敌了，结果人家不良司的门槛都是大星位。
“所以我在不良司端茶倒水、站岗放哨的资格都没有？”
吴元新腹诽了好一阵子。
到了县衙门口，全部都是那些死去捕快的家人，哭声乱作一团，这里有很多王怀山和王柏涵熟悉的面孔，两人也都是面露哀色。
“我过去看看，你们面对不良人要小心说话。”
王怀山叮嘱完就向那些死者家属，王柏涵也要跟着，不过被吴元新一把拉住了。
“我和你就别去了。”
吴元新说道：“二十二个捕快，死的只剩下咱们两个人了，那些家属看到我们，不会觉得我们是劫后重生，而是想着他们的家人都死了，凭什么我们还活着呢？”
“不会吧。”
王柏涵不太相信，有些婶子可是看着自己长大的。
“人心是很复杂的。”
吴元新叹了口气：“总之我们别去碍眼了。”
师爷方朴真听到这些话，眼神在吴元新身上逗留很久，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
当然他也没同意王柏涵过去安慰，因为还有上官还在等着呢。
“走吧，吴大郎，王大郎。”
方朴真催促道：“不良人老爷耐性未必很好的。
王柏涵没敢再坚持了，悄悄的问着吴元新：“小元，查案的上官要是问起来，我们咋说啊？”
吴元新想了一下：“我刚才怎么和胡县令说的，你就怎么告诉不良人，前后口径一致就行。”
“嗯！”
王柏涵重重的点头。
“还有法契的事，你不能说啊，不然老子就没了。”
吴元新不放心，特意强调一句。
“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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