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推陈出新的理念,他没有固步自封,继续研发新品。
当然,说是研发,实则剽窃。
什么超大香辣牛肉堡、香辣鸡腿堡,什么至尊牛肉披萨、至尊水果披萨……
这些玩意儿通通被他经过改良,搬进了阳谷县的闹市中。
而阳谷县的百姓也真买账,许是平素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大鱼大肉吃不起,而这又是牛肉又是鸡腿的,虽然里面的牛肉鸡肉没有多少,但委实解馋,只要武臣一出现,必定一拥而上,直将铜板银两往武臣的钱罐子里丢。
如此过了一个月,武臣实是狠狠地挣了一笔,寻思成天挑着担子出去,累且不说,风吹日晒,委实难以忍受,于是便租了个摊子,地方虽小,但至少能遮风挡雨,不用再东奔西跑。
这日过了晌午饭口,桌子上的钱罐子已然又装得满满当当,好不容易歇息下来,武臣躺倒在从家里带出来的破旧竹椅上,百无聊赖,掏出那本无字天书,打算再研究研究。
虽然这阵子卖饼卖的欢实,但他心里头最惦记的,还是参透这本无字天书,学会上面的神通法术。
可即便是他头皮都快挠破了,日日夜夜捧着天书钻研奥妙,却始终看不到武松口中那一幅幅会动的图画,以至于他不由心生气馁,难道自己竟真的一点慧根都没有?
会动的图画看不到也就罢了,连写在上面的小纂也是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一直以来看个什么劲儿,武臣越看越是恼火,将天书丢在一旁,闭上眼睛,索性不看了。
可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沧桑沙哑的声音道:“这卷无字天书,源于神通莫测罗真人,隐无上妙法,若是搁在江湖上,不知道得有多少人为了它打破脑袋争抢,可没想到,这样的宝贝,却被小友弃如敝履般,随手就丢在这腌臜的案板上,未免有些暴殄天物啊。”
武臣闻言,睁开双眼,只见身旁不知从何时站着一个褴褛肮脏的“乞丐”。
这乞丐骨瘦如柴,披头散发,沧桑的老脸皱纹堆叠,但精神却是矍利,浑浊的眸子,隐露精光。
他像是腿脚不便,手里拄着一根光秃秃的木棍,就这么站在武臣身边,如果不是突然开口说话,武臣竟愣是难以察觉。
这乞丐是何人?
怎知这是无字天书?
武臣微露讶色,连忙坐起身。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按照常理,这乞丐绝非等闲之辈,多半是位世外高人。
更何况,寻常人,又岂能认出无字天书?
自己的机缘来了?
武臣莫名有些激动起来。
那老乞丐见武臣双目滴溜溜地转,诧异道:“老朽装扮成这般,小友也能看出些许端倪来?”
这话无异于不打自招。
真的是位高人!
可这话问的,咋就那么愚蠢呢?
你上来就认出了无字天书,老子若还将你当成真的乞丐,岂不是蠢猪一个?
心里将这必定是位高人的乞丐笑话一通,武臣明面上却是不敢有丝毫不敬,忙道:“老先生虽穿的破烂,可内里隐藏的高深莫测,却是藏也藏不住。”
老乞丐一怔,随即摇头叹息道:“老道隔着老远,便闻到一股异常香味,一时馋虫大动,过来后竟见你研读无字天书,本想是场机缘,怎料竟是有缘无份,罢了,罢了。”
说罢,扭身就要离开。
武臣一愣,这是啥意思?
啥玩意儿就有缘无份?
怎的,非得将你当做真的乞丐,才算是有缘份?
高人这都是啥思想!
莫非是扮猪吃老虎不成,恼羞成怒?
武臣心里头寻思,只觉大有可能。
啥叫高人?
让人看不透的,才叫高人。
可这位如此装扮,还被自己看出端倪来,他失去了神秘感,又岂能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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