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戈此次来茶馆,赴会方景林,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对了,景林兄,跟你打听一个人啊,就在你的管辖区内。犬养平斋,你认识吧?”徐金戈问起方景林道,现在关于犬养平斋的消息,可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了。

毕竟,随着佐藤英夫死了,他之前所调查的一切线索,基本都断了,也就剩下一个小群,那就是犬养平斋这个人,应该和佐藤英夫之间有关联。

虽然关于犬养平斋是日谍的情报,最早是由伏泉报给军统高层的,就算他最后能从犬养平斋身,查到有用的情报,到时候也会有一份功劳是属于伏泉的,但现在徐金戈,或者说整个军统北平站,都不得不这么做。

终究,在伏泉已经在北平调查到三条重要情报,尤其是关于“七七事变”的消息,而立功的情况下,要是扎根在北平多年的军统北平站,到现在都不能立下一点儿功劳的话,那整个军统北平站就会在光头总裁和戴老板面前,脸无光,甚至于说不得会被当成废物的。

因此,为了立功,挽回颜面,即使明知道这会给伏泉增加功劳,但徐金戈和整个军统北平站,都必须要按照伏泉之前所报的情报,去调查犬养平斋和潘毓桂了。

方景林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拿起桌得茶碗,抿了一口茶水,掩饰他脸的诧异道:“我知道!好像是个鬼子浪人。”

说完话后,方景林的脸色也恢复正常了。

之所以他刚才会诧异,也是因为他之前也在调查犬养平斋,毕竟伏泉当时给军统高层发了情报之后,也把一模一样的情报发给了我党高层。

而我党在北平的领导,在得到我党高层转发的情报之后,出于犬养平斋就在方景林作为警察的管辖区的缘故,就让方景林也暗中调查犬养平斋。

级要求方景林在不暴露他身份的情况下,看看能不能探查到鬼子的情报。

当然,毕竟是警察,方景林也要做好警察分内的事情,因此他也不能一直跟踪监视犬养平斋。

这也导致在七七事变之后,犬养平斋这个老牌日谍,不知道是嗅到了危险,还是有其它的原因,突然消失了,而方景林也是在他消失几天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一点。

当时,方景林就很懊恼,觉得他没有完成组织交给他的任务。

在方景林报我党北平领导之后,虽然他们做过不少猜想,甚至于怀疑犬养平斋藏身潘毓桂的府邸里,但苦于我党如今在北平的组织实力弱小,还不能调查潘毓桂,故而只能放弃调查犬养平斋了。

“那你认识这个犬养平斋吗?”

徐金戈没有想到方景林之前也在暗中调查犬养平斋,在他看来犬养平斋是日谍的情报,应该是只有军统才能掌握的绝密,因此他刚才也没有过多关注方景林,自然也就没有察觉到方景林的不对劲。

“没接触过!”方景林摇了摇头,然后故意装出一副思索的样子,接着吸了一口气,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道:“不过听说他好像一个落魄的八旗子弟,叫白连旗的很熟。两个人经常一块儿吃饭哪,听戏呀,逛天桥,遛鸟市什么的,看样子好像是个清闲之人!怎么?你怀疑他?”

为了掩饰他其实也知道犬养平斋是日谍的事情,方景林也是拿出了他自己所有的演技天赋,和徐金戈说话。

“目前还不清楚他是个什么角色,但他跟笠原商社的佐藤,肯定有交往,这点儿确定无疑。但是有点儿蹊跷,我刚刚掌握到他一点儿线索,他就失踪了。不妨,你先把白连旗的地址给我,既然他和犬养平斋熟悉,那我就想进一步查一查。”徐金戈半真半假的说着,他自然不会把对于现在的军统而言,暂时是绝密的犬养平斋是日谍的情报,对方景林全盘托出的。

而犬养平斋和佐藤英夫有联系,在他看来,这应该不算是什么秘密,毕竟两个鬼子浪人之间,明面应该会有一些接触的。

“好吧!”方景林故作沉思了下,就答应下来,不过他并没有先直接告诉徐金戈关于白连旗的地址,而是想到了什么,又给徐金戈提供了一个消息道:“金戈兄,你要说和佐藤英夫有关的线索,我倒是能给你一个,却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什么线索?”徐金戈好奇。

“说起来,这线索也和笠原商社的被抢劫灭门的案子有关。在笠原商社被抢劫灭门的当夜,菜市口丞相胡同15号门前,也发生了一起大型凶杀案,一伙儿江湖人士,共十五人被杀。而据我们的调查,这伙江湖人士都是亡命之徒,其中,他们首领肖建彪的车子,却是在第二天被发现停在了广和戏园的门口。而我们在车身面发现一些被擦拭过,到没有完全擦干净的血迹,并且在那辆车,还有一些古董碎片。经过调查,这些古董都是佐藤英夫在北平城的一些古玩店买下的。”

“你的意思是说肖建彪这伙江湖人士,其实是参与实施了抢劫灭门笠原商社的案子的凶手?”

“应该是他们做的!”方景林点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肖建彪车的古董碎片,想来就是在他们抢劫笠原商社之后,在运输古董的路弄坏的,他们觉得没用了,就被他们丢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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