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公主将信将疑。
陈钰提醒过她,阿逸有问题。可养在营州的那些人来京城寻她,得知她被皇室嫌弃俸禄微薄之后纷纷离她而去,只有阿逸不离不弃。
成婚她不敢想,只想要回营州的产业。
阿逸一脸诚挚:“公主,我不在意名分,无需向皇上求什么。”
“你的阿逸还真是胸襟开阔,都是刘家的血脉,认谁为父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阿逸垂眸不语,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凤瑶公主却沉不住气:“你……你早就知道他是谁?”
还真诈出来了。
“他是谁不重要。”陈钰瞥了一眼阿逸,语气淡然:“妹妹能得遇阿逸这样的知心人实属不易,皇上也乐意成人之美。光明正大地做一对恩爱夫妻,岂不比做野鸳鸯强得多?”
凤瑶公主若有所思,脸上的惊怒渐渐消散。
“外头风大,妹妹回去与阿逸好好商量一下。我们先去国恩寺的山上打猎,回来给你带些野味尝尝。”陈钰对侍卫道:“好生把凤瑶公主送回去。”
“营州的鸳鸯楼被知府封了,总该给我补偿。”
什么都是虚的,唯有功名利禄是真。
她什么都不占,只剩利了。保住了利,才能保住今后的荣华。
陈钰看出她眼中的急切,公主府的俸禄已经够优厚,可对自小娇生惯养在太上皇羽翼下长大的凤瑶来说,还是不够。
听说从营州追过来的面首,断断续续离开的差不多了。
“妹妹真是越活越没志气了,一个青楼也值得你这样惦记?”陈钰望向阿逸,目光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欣赏:“阿逸仪表不俗,待你们成婚之后,尽心报效朝廷,封个公侯绰绰有余。”她的目光又滑向凤瑶的小腹:“虎父无犬子,妹妹今后的路还很长。”
凤瑶公主脸上的喜色难以掩饰。
阿逸曾说,父皇一旦驾崩,皇上就会翻旧账对她和母妃痛下杀手,可她觉得没这么严重。她勾结忠王给陈钰下药,陈钰本可以将计就计在营州把她除去……
“好,我等着姐姐来看我。”
目送凤瑶上车离去,陈钰l脸上的笑容转瞬不见。她转头对周离道:“派人通知许巍,让他盯着阿逸。”
“麻烦,你若觉得他有问题,杀了便是。”陆羽一脸不屑。
“杀一人容易,难的是把他背后的人全都揪出来。”陈钰心中始终不安,也不知营州刘氏宗亲里有多少不安分的人:“给营州知府和承平郡王送封信吧,把刘家人再查一遍。”
清河郡主一脸困惑:“既然知道那个人没安好心,姐姐为何还要许给他们婚事。”还有什么公侯之位。
除掉一个平民容易,若成了凤瑶公主的夫婿再动手,难免落人口实。
陈钰轻叹一声:“哥哥大婚在即,此时断不能出乱子,先稳住他们再说。”太上皇撑不了多久,还有三年的丧期要等,想做驸马也没那么容易。
周离盯着远去的马车望了片刻,走到侍卫身旁耳语着。
“行了,赶紧走吧,再磨蹭一会儿天都黑了。”陆羽一挥手,车夫赶着马车走了过来。
清河郡主不会骑马,陈钰又带着伤……
这趟出去,与其说打猎,倒不如说是散心。
陈钰和清河郡主坐上马车,陆羽与周离一左一右跟随。
马车内放着一把手弩,小小巧巧的,一看就是为清河郡主准备的。清河郡主一脸雀跃,摆弄着手弩:“这个怎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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