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不被人类察觉到在夜间活动呢?

尾巴被压着,关节也被压着。虽然不讨厌这样,但几次想要活动都会被人类察觉到。

她尝试几次后,决定将关节和尾巴暂时舍弃。

意指切断供血以及神经联系。和人类类似的生理活动例如呼吸之类的可以暂时停止也无碍。当必须需要进行生理活动时再恢复。

外边光线很充足时,人类教导她学了少量的字。

其实她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床单和床分不清··这个倒是没有骗人。主要原因是人类一开始指着床单说‘床’,可后来又把‘床’拿起来说是床单。

尽管不愿意,可脑袋里时不时会擅自浮现出本该舍弃的,或者模糊的记忆。

而那些原以为毫无用处的画面,自己所不能理解的声音和动作,现在却能明白其中的意味。

人类坐在水源边上,伸出有三个自己那么长的细细的物体,有丝线垂入水中被浸透。那是,名为‘钓鱼’的人类活动。

月亮,在更早之前母亲带着她离开盒子时,曾说过。

圆圆的,浮在遥远的天际上亮亮的东西就是月亮。月亮有多种形态,有时是半圆,有时是正反相反的弧形。

画面。

全部漆黑,感受不到任何其他存在。父亲不在,母亲不在。唯有自己存在的狭小空间。

从内部驱使出的强烈的不好的感觉。

勉强习惯了,能在极度黑暗中也通过身体某些变化能看清周围时,灯亮了。

不断地切换。

有时是如月亮般皎洁的光芒,有时是绿色的,红色,蓝色。

时强时弱。

那是通过调节色温和光的强度,以及往复在极度黑暗和极度闪烁等等混乱的情况下让她能衍生出完美视觉的步骤之一。

那也应当是非常古早的时间点,本应被舍弃的记忆。

父亲和母亲之间似乎并不是印象中那样不对付,看起来和见过的关系融洽的人类相同。

‘知道吗?’

‘已经没办法了,你爸爸,着魔了。’

‘不该是这样。’

脑袋很疼。

但不是生理上,物理上的疼痛。

像是在拒绝。

父亲,对我很好。和现在身边的人类一样。

不。

只是道具。

限制接触必要的知识,被迫舍弃必要的情感。

而身边的人类没有这样做。

他毫不顾忌的教给自己知识,如果自己表现出有智慧的样子,他便会露出好的表情。

如此推断,假使自己让他确认已经懂的‘床’的意思,那么马上就会教导下一部分新的知识。想要学习任何,也许都不会被拒绝。

‘关于你的一切。’

‘如果我没能做到,有那么一天···你能逃出去。’

‘拿回了属于自己的情感,有了关于人类一般知识的认知。’

‘就去,我指的地方。’

关于我的一切。

盒子-笼子。

设施-监狱。

餐台-手术台。

我-怪物。

因为每日进食,那获取的营养虽然比不上我四处流浪吃的食物来的更快。但确确实实在滋养内部的核心。

尾巴根部连接处,腹部后下侧。

非常温暖,供养着整具躯壳。

有任何变化都能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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