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维看着那个玉佩,只觉得有些眼熟,但实在又记不起来。

看到眼前这个衣着简陋,笑脸盈盈的女子,只觉得这女子的行为实在粗痞不堪。

红方巾之下的李欣妤娇声娇气地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姑娘我不是别的意思,只是我的姐姐们今日都来了,不知何时又多了位姐姐?”

这娇滴滴的声音,听得李长辞不甚自在。

“无妨,我离家之时,你尚且幼小,不记得也情有可原,如今我既在你大婚之日回来了,自然是要给一份贺礼的。”

说完,李长辞从怀中掏了掏,想着这凡人之间的礼物到底送什么比较合适。

东海鲛人的鲛珠?不行,太耀眼了。

北荒蛟龙的龙鳞?不行,只怕拿出来会引起皇室注意。

要不就拿那颗三百年的蚌珠吧,虽然品次最差,但好像还挺大的。

许是李长辞半天没有掏出东西来,又许是在他们眼里她的衣着破烂不堪。

周围开始议论纷纷,觉得李长辞是殷锦晨的爱慕者,这番是来捣乱的。

李奕维面色不愉,“欣妤并无其他姐姐,这位姑娘还是不要乱认亲戚的好。如有其他的事,可以之后来找我,现在是我女儿的大婚,不可耽误吉时,还请姑娘让行,否则我......”

话音戛然而止。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李长辞的手上。

一颗鸡蛋大小的蚌珠在日光下散发着莹莹光辉。

“爹爹?锦晨?”

只有红盖头之下的李欣妤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周围没有了任何声音。

李欣妤咬了咬嘴唇,这种无法掌控的滋味最是难受。

“嘶——”

短暂的安静之后,无数吸气声响起,一旁的媒婆盯着那颗巨大的蚌珠,扶着李欣妤的手都有些颤抖。

李长辞一把抓过李欣妤的手,靠近她身旁,将蚌珠塞到她手上。

李长辞感知了一下阿越,竟一动不动,看来这李欣妤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随她嫁到哪去吧。

“啊!”

李欣妤一时受到惊吓,蚌珠从手中滑落。

众人的心顿时积聚在那颗掉落的蚌珠上,生怕这种绝世珍宝就此毁坏。

一旁的李奕维、李昌怀和殷锦晨三人齐齐出手,最终还是殷锦晨接住了蚌珠,众人的心才落下来。

李欣妤低头透过盖头看到殷锦晨手中的蚌珠,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世间怎会有如此之大的珍珠!

“好了,竟然礼已经送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说完,李长辞推开挡在门口的李府众人,走进李府之内。

李奕维此时才反应过来,急忙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李长辞停下来了脚步,回过身,将手中的玉佩丢给李奕维。

“李尚书,李大人,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看到这个玉佩,李奕维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不会是那.....

此时的李奕维没有看到身后的秦宛霏眼中的慌乱,手里的帕子都抓紧了。

倒是李昌怀高声追问:“姑娘,你到底是谁?难道是父亲在外的.....”

虽然话没说完,但和很多人猜想的一样,或许这位姑娘是李奕维在外养的小妾?亦或是私生女?

李长辞对着李昌怀轻笑一声,冰凉的话语响起:“小鸽子,我可是你阿姐,李长辞。”

李长辞。

这个名字惊起秦宛霏和李欣妤的回忆。

秦宛霏想起,约是十几年前,自己与李奕维相识不到一个月,便与这个男人定了终生。

谁知跟他回府后发现,府里竟有一位身怀六甲的正室夫人苏月茹。

自己虽然是个孤女,但李奕维还是不顾宗亲的阻扰,将自己纳为侧室,不到一个月,自己也怀上了。

但侧室终究是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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