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四个人一身狼狈的跪在学院内。
李炳欲哭无泪,他又掉进水池了。
身上都是淤泥,臭的其他的学子连忙离得远了一些。
陆千机被揍得鼻青脸肿,连那把纸扇都成了废纸。
杜明晦疼的眼泪鼻涕一堆,姜宁嫌弃的离远了点。
哦,还有一个全身都是面粉的学子。
“殿下,您看这样行吗?”
说话的人是翰林院的博士,也是皇家书院的院长,听说了这事后,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了解事情原委后,他这才提出将几人罚跪在院中,以供来往的学子观看,以儆效尤。
“行,你学识高就你说了算。”
姜宁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
院长得到许可,转身对着一群不成器的纨绔子弟怒道:“敢在学院中戏弄同窗,你们今天就在这里跪一天,好好反省反省。”
他又瞄了一眼太子,心底暗道,这些个不成器的,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太子。
天色渐晚,陈好要带着他的蛐蛐回家了。
姜宁也要回东宫去了,这一天折腾下来,可把她给累坏了。
是夜,杜府内传出一阵鬼哭狼嚎。
“爹,你不要打了,儿子好疼,真的好疼。”
杜明晦哭得脸上都是眼泪,他白天才被泼了一身的辣椒水,回来后还要被鞭子抽打一顿,这其中痛楚,谁人能知?
“我让你去招惹太子,让你去招惹太子,你怎么就不能懂点事,啊?上次你在太子面前挑衅他,害得我的官位一连降了三级,这次你还敢去招惹他。”
“我们杜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杜老爷越说越气,干脆换了一个更大的鞭子,“与其让杜家的家产都败在你的手中,不如我今天就打死你!”
看着杜老爷是认真的,杜明晦再也顾不上自己的疼,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刚好杜夫人听说了自家儿子在学院被欺负的事,带着膳食匆匆赶到。
一来就见到了老爷一副要打死儿子的画面,连忙挡在儿子身前,哀求道:“老爷,您就饶了晦儿这一次吧,这次的事哪能怪晦儿,都是那个太子,行事太过张扬。”
“你!”
杜老爷指着母子二人,气不打一处来,坐在地上哀叹道:“慈母多败儿啊,难道天要亡我杜家。”
自那以后,太子开启了每天都要上学的节奏。
因为太傅会准时准点的守在书院门口,要是见他没来,就会直接提着戒尺,来东宫“亲切”的叫他起床。
刚开始,姜宁上学还比较勤勉,但到了后面,别说上学了,就是连床都起不来。
当姜宁顶着一双熊猫眼来上学时,发现众人的神色有些不对。
“三好同学,他们都怎么了?”
姜宁放下背包,拿出今天的课本,撑着下巴问。
陈好罕见的没有把蛐蛐带来,凑近姜宁,“是景王殿下,之前他被摄政王派去治理西北的干旱,如今回来了,现在在皇极殿内,和摄政王禀告呢。”
景王?
姜景言。
姜宁想了一会才想起这个人是谁,他是萧贵妃的儿子,也是她的三皇兄。
其余的皇兄都被封王,派到了分封地去了。
唯独这个景王,成年后封王却没有被派出去,反而还在城中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府邸。
姜宁想起上次,张氏母女出没的府邸其中就有景王的手笔,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看来这个景王不是好相处的。
“听说他治好了西北三年大旱的灾情,以尚书为首的一众官员都对他们赞不绝口。”
陈好还在滔滔不绝,看来他平时也没闲着,对于这些八卦他很在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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