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当他们一入城,身后便跟了不止一条尾巴。若他们能够明白,跟着他们的除了缇骑司外,还有绣衣卫、都督府稽查司。
自当今圣上登基以来,严刑峻法,眼里容不得丝毫沙子。
除了连开西南、西北两场开拓之战外,后又大肆提拔了数位善刑律的大臣。
起先是将自己太子府的浅邸心腹,原太子府左庶子刘振宇,擢为刑部侍郎。
没两年又将其提拔为刑部尚书。
甚至将原大理寺卿换成了国学院律科博士严轩。
俨然一副要深化推行《大夏新律的态势。
虽说前朝太祖皇帝白涧推出了《大夏新律。
但因为律法新出,又遇到灭唐之战,对律法的推行没有上心。
使得地方上并没有彻底贯行新律,很多地方还是遵循着前唐时期的《唐律办事。
甚至因为太祖皇帝的一些放纵,使得地方上开始出现了贪腐、奢华之风。
而且沿海官商勾结,大肆欺压良善与外来商人,致使国有财产大量流失。
许多外国商人宁愿在南唐与吴越的江宁、泉州等地下货,也不愿意继续北上,到大夏经商。
白汐因此发动了京察与地方巡察机制。
还罢免了当时的市舶使,交由三司会审,最终抄家,被流放滇南。
随后,白汐还将五年一察的京察,改为三年一察。
并连续任用多名御史、刑部官员、大理寺官员为巡抚,侧重巡察一路司法刑名。
甚至今年年初,那位刘振宇,一举入堂,成为政事堂宰相。
从太子府清闲官职的五品左庶子,到登堂入宰的三品大员,所用不过五六年而已,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这边,这位让世人羡慕的刑部尚书、太子少保、兼掌詹事司事、平章事刘振宇,正不假言辞,向白汐汇报着今年刑部上报的死囚名单。
“这些便是明年秋季将要问斩的死囚,特请陛下勾红。”
白汐拉开连篇的奏折,雪白的奏书上一列列墨黑色的姓名陈列其上,细细数来,有一百二十三名。
白汐提起朱笔一个个勾红,落笔间,便宣布了一个生命的逝去。
四十岁出头的刘振宇没有一丝着急的侍立在堂下。
就在静静地等待时,堂上的皇帝发话了:
“朕听说辽王的小儿子朱镇仗势欺人,当街强抢民女,纵奴伤人,致使一死三伤,在开封闹得人尽皆知,怎么在这上面不见其名?”
刘振宇没有丝毫停顿,显然早有腹稿,回道:
“陛下明察秋毫,按律,朱镇确实是死罪,然如今西北战事正值紧要,臣考虑再三,认为可以暂时拖后,等到西北战事停顿,再勾画也不迟。”
白汐听闻,抬起头来,看向堂下,淡淡道:“朕怎么不知道,你这个刑部尚书,什么时候担起了兵部的事情了?”
此言一出,刘振宇当即脸色大变,跪倒在地请罪道:“臣惶恐,请陛下治罪。”
“朕这个大夏,不是大唐,也不是后梁,武人在朕这里没有特权。”
“当然了,这不代表文人就可以肆无忌惮。”
刘振宇依旧跪冰冷的地板上,没有说话。
“这西北主帅一职,朕能够让辽王世子担任,自然也能让邢王世子担任,记住,他们是被打服的,不是主动顺服的。”
“臣知罪,这就下去重新拟定。”
“去罢。”
在刘振宇起身退出宫殿时,内常侍阎旭捧着一封奏折错过,对他堆了个笑脸后,疾步匆匆的进了殿。
刘振宇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声:“官家,青海道都部署朱令德有上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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