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由于王玉凤生性多疑,她想到在这人情薄如纸的世道,那个齐晨和周洁敏虽然自称是刘成的朋友,但自己和女儿之前却从未见过他们,肯定不是多么要好的朋友,但他们却把自己一家三口给养起来,便觉得这事不对。
这令他立马怀疑起齐晨和周洁敏的身份。她怀疑这两个人跟以前保护他们的人是一伙的。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自己一家三口在蚌埠火车站陷入困顿的时候,刚巧就碰到了刘成的朋友,为他们出了路费,还把他们带回南城,给养起来?
既然齐晨和周洁敏跟之前保护自己的人是一伙的,这就更加说明,刘成肯定是豁出自己的命,为他们消了什么大灾,他们才如此厚待自己一家三口。
王玉凤甚至猜测,齐晨就是以前保护他们的人所说的,那个什么车行的周老板,他们一直不让刘成跟自己的老婆儿子见面,弄不好,刘成已经遭遇了不测。
她不敢将自己的这个猜测告诉女儿,就只能逼迫周洁敏,他要周洁敏逼迫那个车行的周老板出面,跟她说实话,刘成到底怎么了。
周洁敏怕王玉凤揪着这事不放,怕她闹出什么事情,便与齐晨商量这事,齐晨建议周洁敏承认他就是车行的那个周老板,以为这样王玉凤就不闹了。
然而,当王玉凤得知齐晨真的是刘成车行的老板后,闹得更凶了,认定刘成是为那个周老板背了大黑锅,人家才会养着他的家人。
王玉凤甚至怀疑,刘成弄不好已经遭遇了不测。否则,他不可能连回家看看老婆儿子都办不到。
于是,便有了那天王玉凤逼迫周洁敏的情景。
这时候,清泉茶馆亮灯的房间里,周洁敏正在跟齐晨交谈。
当齐晨听完周洁敏对这几天所发生事情的述说,低头思索了一番,问周洁敏:“你的意思是,你丈夫罗毅成和刘成这次一起被营救了?”
“我怀疑是这样。”周洁敏道,“但毅成没有承认。他说到组织纪律,我就明白,刘成这次很可能是他们被营救的7名同志中的一员。
就是不知道,刘成是不是叛徒。”
“那你觉得,毅成有没有叛变?”
“从内心和感觉上,以我一直以来对毅成的了解,我是觉得,毅成没有叛变。”周洁敏道,“但这个问题实在太重要了,我现在也不能轻易下结论。”
“不管怎么说,刘成和毅成同时出现在苏玉红他们的住处,又刚巧是你在他们住处的时候,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齐晨问。
“毅成说,他是跟另外7名同志一起,被一个自称‘抗日铁血团’的组织给救了,刘成却说,他是趁着要躲避的仇家去了北方,才去看看妻儿和岳母的。”周洁敏道,“毅成这么说,是因为清楚,我已经知道他地下党的身份,他那么说,是想在保守组织秘密的情况下,尽可能不引起我对他的怀疑。
而刘成的那种解释,也无可厚非。因为我们也是这么跟他的妻儿和岳母解释的。
他不可能在妻儿和岳母面前承认自己是地下党。
“我说的不是这个。”齐晨道,“党组织让刘成和毅成同时出现在苏玉红他们的住处,还是在你去看他们的时候,这难道不可疑吗?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的行踪,党组织已经掌握了。
可党组织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呢?”
“难道,这也是在考察刘成和毅成?”周洁敏问,“可这样,又能考察出什么呢?”
“他们的考察方式和考察办法,咱们现在还不了解。”齐晨道,“你来我这里,不但已经被特务给盯上了,也被党组织给盯上了。”
“我已经把他们都给甩掉了啊。”周洁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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