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圆方闻声回头,见自家叔父圆斩日率领宪兵团精锐朝着这边杀了过来,手中棍棒发疯一样舞动。

顿时目眦欲裂。

他圆方就算是处于愤怒之中,也还会分出一丝理智来避开衙司内的建筑。

棍棒无眼,他有眼。

然而,叔父圆斩日是怎么样的?简直是无所顾忌!无法无天!

一方军队犹如推土机一样压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一片狼藉!

别说圆方看得心疼,就连荀文弱脸上也再无法保持淡定,眼睑肌肉抽动起来。

这一片要是整顿起来,免不了需要剜去财务部一大块肉,定然会让本就困难的衙司再添几分风霜!

等到狄大人回来一看,家被人偷了!天晓得会发生什么。

“不要啊叔父!!快走!你快走!”圆方不敢再发愣,爆吼一声,血纹擎天柱调转方向,朝着军队压了过去。

企图将这些捣乱的家伙们拍走。

柱子顶上的公孙彻赶忙撤了下来。

“侄儿!你莫慌!我是不会抛下大家逃跑的!”圆斩日也红着眼眶,虎吼着回应,义气冲天。

轰!!!

双棍相碰!天地崩色!

小了好几个尺寸的五郎八卦棍,与圆方手中血色擎天柱相撞,竟然毫无颓势。

“我不走!我不走!侄儿,你休要劝我!咱们圆家人共进退!”

手中五郎八卦棍精妙卸力,却将地面铲出了一道道沟壑。

“圆斩日!你住手!”圆方气急败坏。

怎么讲也讲不听?

一棍下去不知道损失多少个W,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顾不得尊上,直呼圆斩日原名。

听在圆斩日耳中,眉头更加的紧蹙:“侄儿!你千万要保持清醒!实在不行就想想狄人劫!”

叔侄两人隔空对话,看得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记录官公孙彻也犯难了,看向展钊:“怎么办?这个画还是不画?”

展钊押着亚木茶,认真分析:“如果要画的话,恐怕需要费一点儿功夫,细节处很难把握。”

“你是说场面宏大混乱?涉及到太多的崩碎石块?这些倒是可以画简略一些,分清主次这个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非也,我的意思是,圆方手中那名囚犯,已经开始吐血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吐血的?你有注意到吗。”

公孙彻听完,面色惨白,手中铁笔颤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竟然没有注意到,囚犯沈帷是从哪一幕开始吐血的!?

专业的事情自己没有把握好,责任全在自己身上,这没得甩锅。

“唔唔唔!”

“他看到了吗?他想说什么?”公孙彻指着正在挣扎的亚木茶。

展钊揭开亚木茶嘴巴的封印。

“展钊你徇私枉法动用私——”

“他在放屁。”展钊重新封印亚木茶,并一屁股坐他腰上。

......

“咳咳咳咳...嗬...咳嗬......咳嗬......”

沈帷吐着血喘气醒来,面如金纸。

我是谁?我在哪里?

一根玄黑色的铁棒朝他当头干来,行至一半,转瞬又被满眼的血红色所替代,纷乱的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轰隆隆轰隆隆!铿锵铿锵!郭德纲郭德纲!

耳边的轰隆巨响一刻也没停过!

即使处于圆方怀里被刻意保护,在震荡剧烈发生时,沈帷的骨头也被震得七零八散。

沈帷晕了又醒,醒了又晕,无论昏迷还是醒着,他都在吐血。

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下:到底是谁在对老子动用私刑?

他隐约听到,“展钊、私刑”几个字。

又是这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人!烂人!

还不肯放过他,连人民群众都看不下去了。

“够了!够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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