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它!”
“汪!”
陈锐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
“嗖!”
原本还站在自己面前摇摇晃晃的侍女,突然像是虎豹附身的一样,四肢在地上狂刨,眨眼之间就追上了远处路口落荒而逃的何府大狗。
速度之快甚至超过了短跑运动员。
半人高,像是小牛犊一样的大狗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死死的按在了地面上。
狗爪乱挥,一张大嘴徒劳的张嘴,想要去咬压在它身上的女人,肚子不断的起伏,却愣是咬不到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因为,另外一张嘴已经死死的咬在了它的咽喉上。
“杀了它。”
仍然是极其细微的音节。
但是,几十米以外的侍女却听得一清二楚,嘴巴咬住的地方,猛然向上一扯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大狗彻底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而是女的嘴里却叼着一块完整的骨节,她竟然把脊椎都给直接咬断了。
“已经完全退化了吗?成为了没有任何理智的野兽,能够听懂指令,但只会按照本能进行攻击。”
陈锐突然摇了摇头。
并不是按照本能。
他想起了那个曹猛的甲士。
那个甲士在被感染变成活尸以后,就知道用刀进行攻击,而不是像是野兽一样用自己的手和牙齿进行攻击。
陈锐想到这里,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
很快,从一旁的角落里拎起了一把柴刀。
“过来!”
侍女窜了回来,站在那里左右摇晃,活像是一个不倒翁。
随手将砍柴的柴刀扔在她的面前。嘉定的眼皮立刻开始抖动。哇。
“拿起来。”
没有丝毫的犹豫,侍女整个人都扑在了柴刀上,手指不断的扒拉着,努力的想要将柴刀拿起来。
可是她的手指却根本不听使唤,即使手指撞在锋利的刀刃上,任由锋利的刀刃切割开她的手指,向外喷溅出绿色的脓液,她也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依旧在不停的扒拉着柴刀。
“果然,她只剩下了本能。
那个曹猛之所以能够挥刀反击,最大的可能是因为他日日练习,导致拔刀攻击也几乎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所以即使是在变成活尸以后,他保留了这一种用刀进行攻击的本能。”
陈锐耳朵突然动了一下。
转身走出了这个给杂役住的院落。
而扑在柴刀上的侍女,却是对准了不远处的井口,一头扎了进去。
伴随着扑通的落水声。
除了地面上的狗尸,和柴刀上的绿色脓血以外。
什么都没有剩下的。
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望着昏睡在自己院门口的家丁。
陈锐撇了撇嘴。
拿银针在他的脖颈上扎了一下。
看着家丁的眼皮慢慢的抖动,陈锐继续走进了院子里。
迷迷糊糊的苏醒了过来,家丁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又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
换了一个姿势,耷拉着肩膀再一次眯起了眼睛。
陈锐抱着脑袋躺在了床上。
经过了接连七八个晚上的实验。
他现在已经基本上摸准了这所谓“临时领导者”的用法了。
所有感染了活尸水痘的活尸,将会听从他的命令行事。
实际上他根本不用发出任何的声音。
只需要目光盯着活尸,活尸就能够感应到他的命令意识。
当然,如果按照解释当中的信息的话。
以他为中心半径七百米内的所有活尸都会无条件听他调遣。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是在七百米以内,他所有能看到的活尸都将会成为他的武器。
自从前天烧死了徐阶的母亲以后,陈锐就被禁锢在了这臬司衙门里,虽然何茂才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让他可以在这里随意的走动逛花园。
可却明里暗里指派了好几个家丁盯着他。
就连他在屋子里睡觉,也是过上一个时辰就来看一下他还在不在。
很显然是怕他跑了。
陈锐对于何茂才的小心思,看得非常的透彻。
他其实一点都不在乎,更何况如果他想要跑的话,又有谁能够拦得住他?
左千户今天白天的时候启程去北京了。
走得非常的匆忙,但就算是如此匆忙,他还是来和陈锐打了一个招呼。
顺便告诉陈锐,这两天杭州城里发生的事情。
通过他们的铁血镇压,杭州城的瘟疫,看上去算是被暂时遏制住。
而底下的县也已经开始了铁血镇压。
听说,除了戚继光的大营没有进行参加镇压以外。
ZJ省所有能够调动的军营,义团和臬司衙门的官兵,都参加到了铁血镇压当中。
任何有疫病现象的人都会遭到无情的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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