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涯目光看向隔壁，心中疑惑到了极点。
李程远分明才刚刚开始修炼，之前他的身上也没有染上一丝邪秽，怎么这才过去多久，竟然能爆发出这么浓郁的邪秽气息。
“他是成了妖魔了吗？”
顾涯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发声寻问。
一旁的李伯却是按捺不住，气息翻滚，一拳如同破雷般轰在了墙壁上。
墙壁大开，李程远房间内的光景也落入了他们的眼中。
李程远的模样，让顾涯还有李伯两个人眼眸顿时一缩。
一旁的宁清清也是忍不住轻掩住了红唇，美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程远。
本来想着让李程远把那他们看不到的红衣女子给引出来，这下红衣女子还没有引出来，李程远自己倒是先成了禁忌妖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程远幽深如同古井一般的目光落到了宁清清三人的身上。
扑面而来的邪秽之气，让他们都感觉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小姐，你且让开，我来动手。”
李万眉头微皱，将宁清清往身后护去。
李程远给李伯的感觉很奇怪。
不像是普通的妖魔，目光很平静，也没有寻常妖魔眼眸之中所含有的疯狂，疯颠之色。
如果忽略了他身上那道道邪秽凝固产生的黑纹，与他脸上畸变出来的诡谲迷幻的眼眸，李万还真的以为李程远是一个普通人。
宁清清闻言，明眸微闪，正当李万准备动手时候，她忽然拦住了李万。
“李伯，你等等。”
“怎么了？”
李万疑惑扭头。
宁清清注视着面容如同往常一向平静的李程远，深吸了一口气，道：“李伯，你难道没有注意到，李程远他情绪很平静吗？”
李万微怔，他自然是注意到的。
但是，李程远情绪平静又如何，他身上的黑纹，那几乎就是邪秽浓郁到极点的证明。
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的模样了。
顾涯摇了摇头，面色奇怪地看着李程远，“老东西，你觉得有人能够在化身妖魔之后，情绪还能保持这么平静的吗？”
李万听到顾涯这么说，当即就火气就上来了，但是他也知道，李程远此时的状态很诡异。
“红衣女子还在吗？”
李万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宁清清。
宁清清面色古怪地微微点头。
她正看到，李程远的身边，往常风华绝代的红衣女子，此时赫然是一幅呆滞的模样，歪着头，小小的眼眸之中写满了大大的迷惘。
傻乎乎的模样。
这模样，与她一开始初见红衣女子时的模样，反差未免太大了。
似乎红衣女子也在为李程远的变化而感到震惊。
顾涯思索着，“小姐，你说会不会就是这红衣女子，将李程远变成了这幅模样。”
“本来还准备让他把红衣女子逼出现形，却是没有想到，他还没做出啥动静，人就成了这幅模样。”
说着，顾涯满脸唏嘘，觉得李程远先前说的话不过就是在吹牛罢了。
心中对李程远的评价低了几分。
至于内心之中有没有对于李程远的同情什么的，那还真没有。
修仙者的心，比任何人想象的还要冷漠。
更何况是刚认识还不到一天的人。
李程远听到顾涯的话，平静的面容上，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几下。
“我说，你们还要看多久？”
李程远忽然的开口，让宁清清三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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