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乌鞘岭以北的遫濮城中,一群匈奴贵族正在聚会,玉盘珍馐,载歌载舞。

“报——。”

“大王,汉军打...打过来了。”

“汉军,哪来的汉军?”遫濮王一把推开身旁的美人儿,抓了来人的衣领,问道。

“你小子是来消遣我的吧,汉军远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来这儿。”

“真的,大王,眼下汉军离这怕是不足三十里了。”

遫濮王赶忙召集全城士兵,登上城墙,仓皇应战,自己坚守不出,总能等来援军吧。

但他还是低估了霍去病。

匈奴人刚登上城墙,漫天箭雨便飞了过来,一轮齐射之后,匈奴人死伤无数。

然而还不等匈奴人反应过来,汉军竟直接开始强行攻城。

匈奴人本就不善于修筑城墙工事,这座城池还是从大月氏手中夺来的,不足十尺高的城墙全部由夯土堆砌,汉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跃上了城头。

胯下没了战马,匈奴人面对全副武装的汉军犹如待宰地羔羊。

遫濮王眼见手下士兵毫无还手之力,心中顿时胆寒,几次尝试突围均以失败告终,汉军早已像铁桶一般包围了整座城池。

最后,遫濮王只看到一个少年,手持银枪,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冲杀过来。

大战呈现压倒性的优势,很快便结束,霍去病命手下迅速清点战利品,带上缴获的粮草辎重,稍作休息,星夜驰骋而去。

翌日,百里之外的匈奴且末部又是一番单方面的屠杀。

再然后是当阗部。

且末部被灭的消息还未传来,当阗部就已经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震颤,抬头望去,远方的天际线上,一条黑色的长龙凭空出现——霍去病大军已近在眼前。

当阗部本就实力弱小,稍作抵抗便投了汉军。

霍去病大军以战养战,绝不恋战,一击得手,立刻转移。

匈奴人被打懵了,头一次看到有人用自己的打法打自己,而且比自己还猛。

众将士士气越来越盛,打了一辈子的仗,这种打法闻所未闻,不过这仗倒是越打越爽,六天时间,灭了五个匈奴属国。

五个部族被灭的消息传来,浑邪王盛怒之下却又心生惧意,如今唯有亲自出马,联合各部人手,否则单靠他怕是抵挡不了这支汉军。

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前脚刚走,霍去病就抄了浑邪王城。

浑邪王怒不可遏:“此人是谁?”

“大王,他是霍去病,卫青是他舅舅,上次杀籍若侯产,抓罗姑比的就是他。”

“来人,传信稽沮、介和、因淳、楼剸、符离、呼于屠各部族,速来王城驰援。”

各部族得令,正在来的路上,浑邪王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天,王城大门敞开,甚至能看到里面的汉军在呼呼大睡,除了偶尔出城巡视一圈,再无动作。

浑邪王不止一次想要带人杀进去,但又怕这是个陷阱。

这天,汉军又出城了,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

霍去病去了休屠王城,哪知休屠王早已弃城而去,但此役并非没有收获,休屠王仓皇之间丢下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祭天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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